第15節(2 / 3)

黑夜靜謐幽暗,她慌亂的眼神,璀璨如星,甚是愛人。

——

翌日一早,沈甄伺候他更衣,她抬眸看了看他脖子上的抓痕,到底有些心虛,“大人,不然……還是遮上點吧。”

陸宴低頭看著沈甄,問她,“欲蓋彌彰,聽過麼?”

沈甄聽出了他嘴裡的諷刺之意,暗了暗眼神,不出聲了。

反正她也想清楚了,一會兒用帷帽捂好自己的臉,比什麼都強。她今日是京兆府的幕僚,是個畫師。跟他又沒什麼關係。

穿戴完畢後,沈甄便隨陸宴一同出了門。

馬車繞出喧譁熱鬧的街巷,又穿過幾條小路,緩緩駛至京兆府門前。巨大的匾額赫然立於頭上,顯得格外肅穆莊重。

孫少尹比他們先到,眼看著陸宴帶著一個女子下了馬車,他眼神一動,迎了上去,“這位是?”

“我請來的畫師。”陸宴道。

孫少尹連忙作輯,轉而與陸宴一對視,便看見了他脖子上的三道印,“陸大人,您這脖子是怎麼弄的?”

陸宴面無表情道:“劃傷。”

這下孫少尹的表情不禁有些微妙了,他問的怎麼弄的,可沒問是什麼傷口。他好歹也是和他平級的少尹,如何看不出那是劃傷。

誰劃的,怎麼劃的,才是他好奇的。

畢竟,他還是頭一次看到陸大人掛了彩,瞬間想到的五個字,便是難消美人恩。

孫少尹實在按耐不住自己的求知慾,又道:“可是雲姑娘弄的?”陸大人的馬車天天停在花柳巷,他可是看的一清二處。

聽了這話,陸宴側頭在孫少尹什麼輕聲嘀咕了幾句,只見孫少尹臉色大變,連忙擺手致歉。

站在一邊的沈甄,想破頭也想不出,陸宴竟同他說:我帶來的這位畫師,之所以帶著帷帽,便是因為她才剛過十四,還未出閣。

——

一個時辰過後,他們來到了宣平坊的宋宅。

宋家二老一見今日來的是位女畫師,也沒攔著,通報一聲後,就讓沈甄進了屋。

因著陸宴還是想聽聽宋家女怎麼說,便給宋家二老擺了個禁聲的手勢,站到了房簷底下。

沈甄進門望去——宋靈兒一襲白衣,抱膝坐在床上,目光空洞無神,整個人就像風一吹便會倒下一般。

她坐下後,拿出了筆墨紙硯,按照陸宴囑咐的,柔聲問她,“宋姑娘可否將那人的容貌,再複述一次?”

這柔柔的嗓子有一個好處,便是她說什麼,也不會讓人覺得反感。

宋靈兒瞧了瞧她,隨意開口道:“那人蓄鬚了,眼睛很大,鼻子也高,總是凶神惡煞。”

聽著她的描述,沈甄確實沒法準確下筆,便又道:“宋姑娘可否回憶一下,那人是絡腮鬍,還是山羊鬍?”

宋靈兒聽完這話,雙眸顫抖,抬手便揚了沈甄的硯臺,“你們做官的,到底是要查案,還是要折磨我這無辜之人?”宋靈兒十分激動,就連嗓音都變得有些尖銳。

沈甄沒去管地上的撒的到處的墨汁,反而是握住了宋靈兒的手。能如此激動,便是想起來什麼了。

沈甄方才在京兆府看過這起案子的呈文,這位宋家女經歷了些什麼,她自然知曉,“宋姑娘,我自然懂你……”

宋靈兒直接打斷她,淚眼汪汪地看著她道:“你如何能懂?向你這樣的大家閨秀,只怕是一輩子都體會不到,被人壓在身子肆意折磨,是怎麼個滋味!”

沈甄傾身抱住她,小手輕輕地撫著宋靈兒的背脊,開口道:“我也體會過的。”

這話一出,屋內的宋靈兒,和屋外的陸宴,可謂是一同怔住。

沈甄雖然戴著帷帽,戴著面紗,可髮飾卻是能看見的,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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