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輕輕摩挲著信,放到了懷中。
算了。
見字如面,又是摧心肝的疼。
長久無聲,陸宴忽然覺得這屋內,若是隻有一個人的呼吸聲,實在過於冷清。
一股寒風透過窗牖飄進來,幔帳搖擺,他恍惚間好似看到了她站在自己面前,朱唇黛眉,顧盼神飛。
“大人。”她輕聲道。
陸宴想,醉意微醺便是這點好。
他拍了拍身側,笑道:“坐。”
陸宴將手放在她的腰上,隔著七百多個長夜,隔著數萬里路,再一次,將她攬入自己懷中。
他吻了吻她的額頭,喉嚨苦澀,隔了好半晌,才道:“漠北嚴寒,可還習慣?”
懷裡的人沒答。
他無法抑制地哽咽道:“同他一處,歡喜嗎?”
“他會不會介意,你陪了我那麼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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