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2 / 3)

且一看,便知是新劃的。

想到這,陸宴眸色一沉,逮住她的手臂,厲聲問她:“這是你自己弄的?”

這會兒酒勁兒明顯上來了,陸宴這些語氣不善的言辭,落在沈甄的耳朵裡,便如同蚊蠅一般。

她什麼都聽不清。

沈甄的臉越來越紅,只輕聲呢喃著“熱”、“難受”。

見此,陸宴立馬回身拿過那個青花白地的酒壺,往杯盞裡倒了一杯。

他輕輕一聞,又拿手指頭搓了搓。

他凝著青花白地的酒壺許久,手上的青筋都被逼了出來。

旋即,只聽“咣”地一聲,酒壺被砸到了地上。

這裡面除了酒,還多了兩種藥,一味是龍闕子,類似迷藥,一味竟是催情的藥。

方才她若是沒放點血出來,大抵是堅持不住的。

陸宴抬手摸了摸她的小臉,語氣放緩,“還能走嗎?”

沈甄先是點頭,後又搖頭。

陸宴見暫時無法同她交流,便將她打橫抱起,欲帶她下船。

可他一碰她,她就開始掙扎,臂肘一用力,這還未合上的傷口,便又滲出了血。

雪白的肌膚,豆大的血珠,該是何等的刺目?

他承認,若說一點都不心疼,那必然是假的。

雖然他偶爾也會在她這細皮嫩肉上弄出些斑駁青紅,但他到底是收著力,沒真弄傷她。

他從她身上搜出了一個帕子,隨後簡單地給她纏了一下。“我抱你下船,別折騰了行嗎?”

酒醉的沈甄不比平時,陸宴不管說甚,她要麼不出聲,要麼只是搖頭。

他沒了法子,只能背過身去,將她背了起來。

下了船後,他一直往回走,走到鈔關,楊宗便牽著馬車迎面走來。

馬車停穩,楊宗掀開了簾子,沈甄卻不論如何都不從他身上下來。

僵持不下,陸宴終究是放棄了坐馬車回府,只能走小道,過密林回五里鋪。

她伏在他背上,一路上兩條小腿搖搖晃晃,時不時嘴裡就嘟囔一些話,至於具體說了甚,他也沒細聽。

半晌過後,陸宴掂了掂她的身子。沈甄又順勢把自己的小臉搭在了他的頸窩深處。

誰能想到,就這樣走著,夜半時分,揚州居然下了一場雪。

不同於京城的鵝毛大雪,揚州的雪更像是綿綿細雨,落在人身上,冰冰涼涼,但又很快就會化成水。

他走的極輕極慢。

身後依稀還能聽見妓伶的彈唱。

直到琴聲漸遠,月色漸淡,也不知怎的,沈甄的眼淚忽然就像止不住了一般,吧嗒吧嗒地落了下來。

陸宴的心口越來越疼,忍不住開口道:“怎麼突然哭了?”

可喝醉了的沈甄,能知道什麼?

他只能忍著疼痛,繼續向前,也算是給她散散藥勁兒。

須臾過後,她停止了啜泣,陸宴本以為她是睡著了,誰知她向上一拱,一口咬在了他的耳朵上。

不同於他的含弄,她是真的咬,像洩憤一下,一口整齊的小白牙,直接夾在了他的耳骨上。

“沈甄。”他冷聲喚她的名字。

可惜沈甄就如同聽不見一般,仍是不松嘴。

她又咬了一會兒,是真的有點疼了,陸宴便直接威脅道:“再不鬆口,信不信我給你扔地上?”

她連點反應都沒給他。

見威脅沒用,他便沉聲道:“你到底想怎麼著?”

聽他急了,後面那個小人兒竟嗤嗤地笑出了聲。

“憑什麼你總是咬我的耳朵,卻不准我咬你的?”這話到是挺硬氣,但一從她這綿軟的嗓子裡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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