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慣?”
沈甄點了點頭。
心道他明明比她自己還挑剔,他選來的人,自然是極好。
“嗯。”陸宴站起身子,捏了下她的臉,道:“等我回來,晚點帶你去個地方。”
沈甄驀地抬頭,站起身,看著他道:“去哪?”
陸宴道:“到時候你便知道了。”
——
五月二十八,京兆府。
剛一入衙門,陸宴同孫旭二人,便收到一封匿名的舉報信——有人將崇仁坊的一家邸舍改造成了聚眾賭博的場所。
大晉朝表面繁華,國庫卻虧空的厲害。成元帝去年調高了稅收,並下令全長安禁賭,誰膽敢違令,擅自經營賭場,一旦發現,必嚴懲不貸。
最少,也是五年徒刑。
崇仁坊的邸舍乃是外商來京時最先住下的地兒,這兒的地理位置絕佳,西面是皇城、東面是東市,南面又是平康坊,可謂是全長安人流量最大的地方。
孫旭正了正頭上的烏紗帽,道:“賭場的事非同小可,陸大人同我一起去如何?咱們分頭行動,前後圍堵,省的那些賊溜溜的小廝揹人通報。”
陸宴擲了手中的狼毫,點了點頭,“如此也好。”
行至崇仁坊,曹公參軍帶著衙隸,立馬將邸舍圍了個水洩不通,陸宴和孫旭分別從前後門進入,將一室賭徒逮了個正著。
“啊!”一陣嚎叫。
陸宴循聲望去,只見屋中央有兩個大漢,正摁著一個哭爹喊孃的男人,男人的手指頭只剩下了四根,對著一位坐在高處的女人不停磕頭。
這時,衙隸衝進來,將屋內的物證一一裝箱搬走。
眾人官府的來了,立馬亂作一團。
孫旭指揮著衙隸,將屋內一眾人等全部帶走。
朝廷之所以禁賭,一來是因為賭乃暴利,本不該由百姓經營,二來是因為賭場隔三差五就要鬧出事端來,什麼傾家蕩產、以命賠命的事,這黑黢黢的屋裡,就從未停止過。
只是陸宴和孫旭,誰也沒想到,這家賭場的主人竟是肅寧伯的夫人——沈嵐。
陸宴皺眉算了一下。
眼前這位,應算是……沈甄的姑母?
沈嵐知道,眼下人證物證具在,根本容不得她狡辯,所以回到京兆府,不論陸宴如何審問,她都只有一句話,“大人用刑前,可否讓我見見我家伯爺?”
陸宴衝門外冷聲道:“肅寧伯呢?請來了嗎?”
“已經到門口了。”
這廂正說著,肅寧伯走了進來,對著沈嵐,恨鐵不成鋼地舉了舉手,又無奈放下,道:“我早就不讓你做些事……你怎麼還敢揹著我!哎!”
沈嵐冷著笑意,忽然覺得啊,她的報應來得太快了些。
沈家出事時,她放棄了沈家,所以當她出事時,也不會有人來保她。
陸宴看著這對兒大難臨頭各自飛的夫妻,薄唇抿了抿,他猜,很快,肅寧伯便要同他開口,來要個單獨說話的機會。
一、二、三……
肅寧伯轉過身子,回頭對著陸宴客氣道:“陸大人,我與內子,有兩句話想單獨說,不知可否行個方便?”
陸宴起身出門,“伯爺客氣了。”
肅寧伯一笑,立馬道:“算我欠世子一個人情。”
只是肅寧伯與沈嵐做夢都想不到,他們所在的這間牢房,乃是京兆府的“西雙子房”。所謂西雙子房,便是說這間牢房的西側,還有一間密室,且與這屋內陳設想同。
說白了,就是為監聽而設。
這是京兆府的秘密,除了鄭京兆及兩位少尹,其餘人一概不知。
陸宴走進密室,坐下。不一會兒,便聽沈嵐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