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感覺到他的呼吸吹打在自己臉龐的錯覺。
這種錯覺來的毫無根據,莫名其妙,像是生物趨利避害的本能,或者是那變幻莫測的人類第六感,趨勢著她立刻離開這個危險的範圍,拔腿就跑。
看著洛河算得上是炸毛的行為,那白袍人忽然及不可查地翹了翹唇角。身邊跟著的艾德蒙家的家主是個人精,不知他為何笑了,也想活躍氣氛:“大祭司是有什麼好事情嗎?”
城主聽了,也停下與葉家家主的交談,看過來,饒有興致地等著大祭司的回答。
那白袍人——大祭司,收回了視線,略帶興味地說:“想起一隻抓來的幼貓,也不知在我那裡習慣得怎麼樣。”
艾德蒙不明白話題怎麼會從祈神節的安排跳躍到貓上,何況大祭司什麼時候往神殿裡帶了一隻貓?他那裡可是一點訊息都沒有傳來,他心裡暗自記下:“大祭司那裡當然是好的,想來大祭司的寵物,僕人們也會照顧好的。”
城主沒有那麼多顧忌,直接問出了口:“貓?大祭司養了貓嗎?是什麼貓?帶來我看看?”
這個時代養活自己都不容易,何況再養只寵物,也就權貴家才能體驗這種奢侈的玩意兒。
大祭司搖搖頭,拒絕了,只說貓還小,怕生。之後又回到了之前面無表情的冷淡樣子,城主拍拍他肩以示親近,接著又聽身旁的葉家家主繼續說著這次祈神節的具體安排。
陽光毫不疲倦地傾倒在每個人的頭頂,大祭司明明穿的最嚴實,卻是四個人中看起來最輕鬆的。
金髮藍眼,眸色淺淡。行走間外袍衣料隨著身體擺動,白靴上的流蘇不知在拂誰的弦,腰間左側隱約露出的金屬劍柄泛著泠然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