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了她,她感覺事情不妙,心跳加劇想要離開,卻再也沒有機會了。
伴隨著這股睏倦感而生的還有一陣陣的無力感,就在她與睏倦抗爭的時候,它悄然掌控住了她的身體,邪惡地如同泥潭一般將她整個人往地下拉扯,很快她就癱倒在了地上。
隨著她身體的告負,仿若敲響了對方勝利的號角。睏倦感越發明顯,直到洛河的精神快速地被整個黑暗籠罩。
她仰面躺在地上,最後的記憶裡的畫面是娜莫看上去焦急的呼喊,那個時候洛河已經什麼都聽不見了,只能看見她的嘴巴一張一合。但與她焦急的神情相對的,是她眼神中的笑意和壓不住上翹的嘴角,娜莫伸手好像想要把她抱起來,袖口中有什麼金屬的物體一閃一閃。
……現在想想,應該就是那根戳進自己身體的‘針’吧?
這是綁架嗎?
洛河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頸,那裡還真就被她摸到一個小小的傷口,和蚊子叮咬所造成的差不多大,已經結痂了。
她又摸了摸自己的胃部,那裡傳來的飢餓感並不明顯。自己是吃完晚餐後才出門的,在祈神節上也花了點時間,那就意味著現在並沒有過去多久。她的懷錶沒有帶出來,不然還能看看具體是什麼時間。
她苦中作樂地想:這個麻藥還真的時效不長啊。
洛河等了一會兒,四周靜悄悄地似乎沒有人。可她不敢大意,經歷了這件事情後,她現在的戒心達到了一個巔峰,直到過了很久都沒有人聲,她才悄無聲息坐起來,小心地觀察周圍。
這裡似乎是一個石室,好像還是在地下挖出來的,沒有任何窗戶,只有著非常濃重陰冷的潮氣。唯一的光亮就是原處掛在牆壁上的一盞油燈。
洛河摸索著朝油燈走,光線實在是太暗了。除了她,還有很多意識不清的人躺在地上,他們隨意地放在地上,人數眾多到整個空間擁擠不堪,洛河幾乎走兩步就要不小心踩到別人的衣物或著身體,可不知道為什麼,就算被踩到,也沒有人也沒有醒過來。
在不知道對多少個人在心中默唸對不起之後,她才終於抵達了油燈邊上。
這盞燈有著一把鐵質的把手,被玻璃安穩保護的燈火能夠避免被風輕易地吹熄。
它顯然是一盞行動式,可以提著走的油燈。油燈需要新增燈油,如果它是一直被放在這裡的話,就沒有必要被做成手提的樣式。這就說明它是被剛剛放在這裡的,很有可能就是綁架她的人。
那又為什麼要放在這個位置呢?
藉著油燈的燈光,不久洛河就找到了答案——一行長長的石質階梯。
階梯的終點應該就是大門,手提燈應該是某個人隨手放著用來提醒位置的。
洛河深深地看了一眼階梯的方向,沒有莽撞地上前,安靜地退回了原來的位置。
能夠一次性綁架那麼多的人,為了防止任何的意外,對方的人手肯定不少,自己這麼貿然上前十有八九落不著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