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她在確認了這個情況後立即把所有人叫了過來,讓林朝指出是誰打了她。
祭司說過要誠實,所粵殖一個一個地把他們所有人都指了出來
永輝城內對孩童保護的力度是非常大的,任何傷害孩子的行為都被明令禁止,因此祭司也不能責罰他們,只是狠狠地教訓了那些孩子。
那一天林朝看著他們站成一排,低著頭挨訓的時候,心底生出了一種別樣的情緒,她覺得那是開心,可除了開心之外,還有一種從未感受過的情緒。
林朝不知道那叫什麼,姑且把它認為是一種特別的‘開心’,並且明白了一件事情:只要告訴祭司,那些欺負她的人就會受到責罰。
那位祭司也算得上是稱職了,她不僅僅是教訓了那些孩子一頓,還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告訴他們這不是可以欺負林朝的理由,還壓著向林朝道了歉。
林朝還記得那一天,其中來道歉的一個男孩的眼睛裡,像是燃燒著火焰。
這件事情像是完美地解決了,林朝的生活又回到了原來的軌道上,她以為這件事情算是過去了。然而當她想同舊友重歸於好的時候,卻遭到了拒絕。
那個女孩子回覆她的時候,眼睛裡如同先前的男孩一樣,閃動著火光。
“我才不要和你做朋友!”
她大喊。
“……為什麼呢?”午夜夢迴時,林朝無數次地聽見了自己的聲音,疑惑又迷茫。
“你怎麼可以和祭司告發我呢?!別人也就算了,可是我們之前不是朋友嗎?!看在那份上你就不能放過我嗎?!你害得我被祭司訓斥了!!”
……可是你之前也向我扔過石頭啊?
這句話林朝沒能說出來,因為女孩子轉身就跑走了。
由嫉妒轉化為惡意的閥門被關上,可是另一個充滿惡意的大門緩緩敞開。
負責照顧他們的祭司對善堂的小孩子們來說,就是如同父母一般的存在,誰都想獲得更多一點的關注,而不是留下一個壞孩子的印象。
和那名女孩的爭吵就像是開啟了那扇大門的鑰匙,林朝再一次經歷了洶湧的惡意。
他們不再向她扔石頭了,開始用另一種更為難以界定的行為來對待她。
冷暴力。
沒有人會再同她說話,一起吃飯的時候也沒有人同她坐在一塊兒,不論她怎麼試圖搭上話題,都不會有人理睬她。
如同有一塊無形的玻璃板,將她與玩伴牢牢地隔離開來。
祭司對這種情況也束手無策,事實上她也因為林朝的事情而受到了上面的斥責,再功利性一點來說,沒有多少時間,她在這裡的任期就結束了,不需要再為此事而擔心。
於是在嘗試了幾次調解之後,她就放棄了,選擇對林朝的情況視而不見,最多在每次空餘的時間,和林朝多說說話,作為補償罷了。
而這些,也被孩子們看在眼裡。
不久之後,他們迎來了第一次的慶祝會。
慶祝會實際上是兩年舉辦一次的收養活動,經過層層試選,達到收養條件的夫婦會被邀請過來,同所有的孩子們匯聚一堂做些互動的遊戲,來挑選自己心儀的孩子。
這個活動可謂是非常人性化了,能讓雙方培養感情,有感情基礎,也能讓之後的生活更為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