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您讓她堅持了額外的天數呢,如果要問為什麼她要承受這些的話,問題毫無疑問在您的身上。”
平靜地說完這些話的織羅,竟然還像是要安慰洛河似的,說起了一些其他的話。
“但是對我來說,這些都是一樣的,都是神明的恩惠而已。”
“無論是在這個世界上多留一些時間,還是儘早迴歸父神的懷抱,對我來說都是相同的。”她反覆重複著‘相同’這類的詞語,暗示洛河不必為此而內疚。
在長久的沉默後,房間內響起了少女乾澀的、隱藏著苦痛,壓抑著哭嗝的聲音。
“我想救她的……我想要救救她的……”洛河這麼說著,不斷地有泣音從她的話語中‘遺漏’出來,到最後她已經不能壓抑自己的眼淚,“她還那麼小啊,只要,只要能夠好起來的話……”
或許從一開始,自己就是錯誤的。這明明是一個充滿了未知元素的世界,自己又為什麼一廂情願地認為現代人的方法必定有用呢?那些免疫力,病菌之類的詞,在這個世界根本不存在啊!
“您不必為此而難過,只要知道這些都是神明的禮物就可以了。”
此時此刻,織羅竟然反過來指導了洛河,看著沉默著的少女,她還體貼地留下了讓她思考的空間,藉口上工離開了。
在織羅離開後,房間內又一次陷入了寂靜裡,這樣的安靜讓洛河覺得可怕,就像是墓地的死寂一般。
她坐在林朝的床邊,停下了可笑的‘現代人療法’,望著被褥上樸素的花紋發呆。
自己這樣做真的是對的嗎?自己是不是做了錯誤的事情?
這樣的念頭在她的腦海中攪動著快炸了,時光長河在不停地流逝,她枯坐在那裡,彷彿感覺不到時間,直到——有一隻手,伸過來輕輕地,碰了碰她的手。
“……?!”
洛河愣了一下,才飛快地抬起頭,在日光中,女孩的笑容彷彿傳播的福音。
“嘿,發什麼呆呢?”
那個剛剛認識織羅之後,被帶著研讀了神典書籍的林朝已經這麼認為了:
如果這個世界有神明的話,那必定是,不愛我的吧?
永輝城的出生率一直很低,大多數的人都把這孩子當做神明所恩賜的禮物,很少有流落到善堂所扶養的程度。
而在生活在這裡的小孩們,大多數都是因為父母因故身亡,才落到這副田地。因此,沒有明確雙親的林朝,就成為了那個異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