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也帶來災禍。女孩躲在黑暗的角落思考,想到了逐夜鄉。
之前尋求草藥給了她在黑市買賣的經驗,運用自己聰慧的頭腦,她很快安排好了一切。
幸運似乎再一次眷顧了她,她開始思考能不能把女人也一起帶出這個牢籠。
這很危險,但她願意嘗試。
然而不是所有的嘗試都會有個好結果,之後的記憶太過慘痛,在女孩此後的生活中都不願意再回憶起。
神廟透過女人找到了她們,那些銀色的槍尖、金屬的利器,濺在臉上的鮮紅血液還帶著令人作嘔的鐵鏽味和主人的體溫。
她只記得女人向她大喊著快走,領頭的白袍人是個年輕的男人,梳著黑色的馬尾,神色陰沉,眼睛裡全是空洞的漠然。光影和聲音像顏料一樣混作一團,被攪拌地不分彼此。
女孩一個人來到了逐夜鄉,面對新的規則和社會,她適應地很快。一個月後她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原本只會放出柔和光芒的指尖現在會流淌著別人的鮮血,眼睛裡是燃燒著的是復仇的火焰。
她快速地成長起來,更改了自己的名字,成為了逐夜鄉的領頭人,原本只是一團散沙的逐夜鄉也隨著她的運作成了高塔,被稱為夜的女王。
可沒人知道在外人面前如此風光的女孩常常望著永輝城的方向,神色猶如一條被拋棄的白犬。
“那第二個女孩,就是你吧?那麼第一個女孩又是誰?”面對娜莫自顧自地講述,維明也不曾打斷,安靜地傾聽起來,還適時地發出了疑問。
聽到他的話,娜莫轉過了身,即使下半張面龐被黑紗擋住,她的眼睛裡所洋溢的悲傷也如同蓄滿了水的湖泊一般濃厚地快要溢位來似的。
她第一次語氣中沒有帶上刻意的調笑和上揚的音調,沉穩平坦地像是哀鍾。
“你見過的。”她這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