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打還是跑？蛇瞳陷入了迷茫。
動手說不定可以徹底的解決掉李澤，但也存在著雞飛蛋打的可能，之前那個計劃，是基於身邊有同伴的時候才能成立。
可要是不打的話，雖然逃跑有辱戰士的尊嚴，可最起碼能活。
嘴上喊著無懼死亡、捨生取義、殺身成仁的“英雄”有很多，事到臨頭蛇瞳才發現，原來自己離英雄們的距離還有好遠。
活著，真的比尊嚴重要。
“還是大意了。”蛇瞳不甘的嘆了口氣，腳下一頓，火速朝著兩界通道趕去，一邊飛一邊感慨，如果早在李澤第一次展開攻擊的時候就動手，如果當初第一時間就殺了他，如果……
只可惜，現實沒有如果，但有時候，還是要相信奇蹟這個東西的。
“嘔……”
現實又給蛇瞳異端端出來了兩種選擇，李澤在咬死第三個異端後，那種難受的感覺終於達到了他忍耐的極限。
雖然體力藥劑及時的補充了他所有的消耗，但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劇烈的疼痛像是粉碎了他體內每一根肌肉的纖維，渾身止不住的顫抖，乾嘔中，黃綠色的苦膽之水淌滿衣衫。
李澤認為，他這麼難受是因為又殺了一個異端，三次疊加之下終於突破了他承受的極限，然而現實卻不是這樣。
殺掉異端後的那種噁心感並沒有變強，其實這三次的痛感強度是一樣的，那種本能只是在抗拒著殺掉異端，頂多就是會出現一些噁心乾嘔的反應罷了。
鐵鍋燉大鵝消耗不單單是體力，這種威力的絕殺，對身體產生的負擔不是小事，本來就因為擊殺異端兒反胃，又加上身體虛……
還有更重要的原因，痛感會愈演愈烈，是因為還有別的東西在作祟，一切的根源都在那枚萬靈深淵的核心碎片。
隨著疼痛的加劇，那股渴望殺戮的感覺卻成功得到了緩解，腦子裡的宴春秋之氣向胸口回流，重洗把理智還給了他。
腹中的萬靈深淵核心碎片也停止了燃燒的火焰，只不過，那成功把它喚出來的半團宴春秋之氣卻消失了，換來的是它不在隱藏。
像是在李澤腹中開闢了一個神秘的空間一樣，它就紮根在那裡，根莖勾連速五張六腑，時不時閃過一縷幽光。
幽光遊遍全身，不知不覺間，李澤的外貌開始出現了一下變化。
臉還是那張臉，身材還是那樣，只不過，臉上原本有些柔和的線條變得鋼直了許多，使他整個人的氣質多出了一絲威嚴。
而這股無位元疼痛的感覺，正是因為這種改變造成的。
雖說是氣質變得威嚴了，但就是一隻老虎，在落水的時候也會狼狽。
現在他的樣子就很不堪，扭曲的蜷縮著，無助又可憐。
李澤的慘叫和不堪成功讓蛇瞳異端停下了逃跑的腳步，他的選擇來了。
在向上飛一米，就能穿過通道迴歸萬靈界。
向下飛……
殺，還是不殺，會不會有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