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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知道宴春秋,還知道昇華決,又能說出霍漢山的名字,李澤其實在心裡已經有了大體的猜測。
霍漢山曾經跟他說過,宴春秋和昇華決都是一個叫林昇華的人整出來的,那人是個絕對的大佬。
之所以能被霍漢山看好,並收為門牆桃李,都跟這個林昇華有著些許關聯。
“您是不是叫林昇華?”李澤試探著問道。
那個聲音沉默了十幾秒,“不是……”
騙鬼去吧,李澤猛翻白眼,你的沉默已經出賣了你,你要不是林昇華,就有鬼了!
“我是誰不要重要,你也沒必要知道,今天過後我就會離開,身體還是你的。”
那聲音低沉,似乎有些傷感,“小子,這裡應該是遺蹟吧?”
李澤:“嗯……”
“商量個事,今天借你身體一用,老夫有些事情要辦,離開後再做補償,所以……你先安靜一會兒吧。”
“大哥!你想幹嘛?剋制,千萬別衝動。”
李澤感到好方,一個神經病稀裡糊塗的控制了你的身體,大義凜然的通知你,身體借我一用,你先滾犢子睡閉嘴玩蛋去,這股濃濃的即視感就跟那警匪片裡徵用私家車一樣:“你的車被我徵用了!”
你特麼連個警官證都不亮,太隨意了吧!
掙扎是沒用的,那聲音說是商量,可根本就沒給李澤談判的機會,像是言出法隨,他要李澤安靜,就必須閉嘴。
李澤發現說不了話了,只能眼睜睜的用上帝視角俯瞰著自己被別人操控。
現實中假李澤的嘴角微微一笑,“十分鐘,再有十分鐘就好了……”
死鬥場內,他的動作變得大開大合,外界的靈能不再是如同涓涓溪流的向他匯聚,而是變得波濤湧湧滾滾而來,死鬥場掀起了一場能量的海嘯。
韓碩第一個感到了不對勁,隨後是城主,他倆是今天在場實力最高的倆人,引起如此劇烈的能量波動,就算是他們也做不到。
“老韓,這小子什麼路子?”城主詫異的問道。
韓碩搖頭不知,現在的李澤叫他很心悸,這種規模的能量暴動他只在一個人身上見過,那就是死鬥場的大老闆。
“賣劍買牛吾欲老,乞漿得酒更何求,願為同社宴春秋!”
時間到了,李澤雙目徹底恢復清明,眼神深邃又睿智,明明像是洗盡鉛華,卻又鋒芒畢露,這種目光絕對不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毛頭小子能擁有的,而且嘴裡發出的聲音也是那種蒼老的暮氣沉沉。
心口處一直蟄伏著的那口宴春秋之氣開始暴動,漸漸變的濃稠殷實。
宴春秋溝動遺蹟內的天地,無窮無盡的能量匯聚其中,他的身子只不過是它的載體。
宴春秋漸漸豐滿,透出他的身軀形成一層薄膜,憑空腳踏視重力為虛設,一步一步的原地拔起。
“凌空虛度?”韓碩瞪大了眼睛,肉身踏空是一個人實力高低最直接的表達,他十年前也能,只不過隨著氣血的衰敗和身體的腐朽,他現在做不到了。
“不好,他要跑!”
韓銘不知道什麼事凌空虛度,他只知道李澤越飛越高,開玩笑嗎這是,你小子灰走了誰特特麼給我錢?
人家王羽是拜託我搞死你,你這會兒走了,我不白忙活那麼長時間!
韓銘顧不得那麼多,雙手合十就要啟用李澤脖子上的項圈,這是死鬥場制約人的手段,他不能叫李澤離開。
項圈得到啟用,當場就要向內收縮,李澤嘴角不屑的一笑,宴春秋分出一團米粒大小的氣體圍著項圈一繞,項圈立馬斷了,斷口處光滑平整,像是用利器切割過一樣。
“呵呵……”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