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蟲生命最後的吶喊,唧唧切切,如斷似續。
隨後又如夏蟲喓喓,這是充滿活力的嘶鳴,猶如楊琴鼓點落弦,忽遠忽近。
到了這時,生命的吶喊和活力的嘶鳴匯聚到一處,級響亮的又是級細切的,鳴聲啾啾雜纏在一起,落到耳朵裡,如涓涓細流……
“吆喝,這孩子還會玩口技呢,你要是開個直播我保準給你刷火箭!”李澤聽了一會後驚奇的嘆道,這聲音初聽時覺得聒噪刺耳,但聽久了,還有那麼幾分意境。
不過,接下來發生的一幕卻完全破壞了蟲鳴的意境,人都是這樣,天生就對那些密密麻麻的節肢類生靈充滿了恐懼。
要是看不見,單聽蟲鳴還挺詩情畫意,可如果伴隨著蟲鳴,從地底下,天空中浩浩蕩蕩的來了一大群噁心的毒蟲,心理素質不行的看上一眼就要難受半天。
李澤明白了,這以利亞覺醒的能力竟然是罕見的溝通型別,有點像是傳說中的蟲語者……
這處遺蹟的環境,百分之九十九的地方都是泥潭深沼,這裡本就是毒蟲類的天堂,李澤抬頭所望,密密麻麻的少說要有數千只毒蟲匍匐在以利亞身邊。
有毛手毛腳,肚腩畫著鬼臉的蜘蛛,有千節百足的赤紅蜈蚣,有通體烏黑,嘴尖牙利的碩大甲蟲……只有你不認識,沒有你想不到。
“婆、婆羅門,到你了。”控制著這麼多毒蟲,似乎對以利亞的消耗很大,小夥面色慘白,聲音嘶啞。
“好的,大家先注射解藥,隨後屏息三分鐘。”婆羅門說道。
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這麼合作了,眾人對這一流程非常熟悉,紛紛從口袋裡掏出一根精緻的注射器,裡面有大半管墨綠色的液體。
每個人都對著自己手臂注射上一個計量,隨後收起注射器,深吸口氣後屏息不動。
婆羅門從寬大的僧袍裡拿出一個紙包,裡面裝著一撮黑色的粉末,周圍毒蟲忽然像是瘋了一樣,一窩蜂的衝向那撮粉末。
說來也奇怪,毒蟲們貪婪那包黑粉,但卻並不直接上嘴去吃,而是圍在那裡聞味道。
紙包裡的黑粉,在接觸到空氣後開始迅速的升騰,冒出了大量的霧氣,同時體積也在不斷的變小,毒蟲們吸食的就是這些霧氣。
婆羅門趕緊把紙包丟了出去,半分鐘後,隨著紙包裡的粉末揮發一空,蟲子又恢復了控制。
以利亞比劃了一個ok的收拾,周圍的毒蟲各自散去。
“這就行了?”李澤看的有些心情激動,這兩夥人到底在搞什麼鬼他算是明白了,原來是再整下藥的勾當。
溼婆廟一向是神秘非常,裡面的成員一個個的都跟個老巫醫似的,保不齊會有什麼強效的毒藥。
藉助蟲子下毒,婆羅門和以利亞相互配合,在這個遺蹟當中,絕對是黃金的搭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