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1 / 4)

哪有做妹妹的,去摸兄長的腰的?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都明白,這個都不懂?

“……拿金瘡藥。”秦珩才意識到不妥。

秦珣微微眯了眼:“那你哭什麼?有什麼好哭的?”

“我……哭了嗎?”秦珩有些詫異,她看到他滿手的血,慌亂不安,只想著好緊止血。原來她自己竟然哭了麼?她抬手摸了摸臉頰,確實溼漉漉的。

真的哭了啊?她眨了眨眼,眼淚直落,心也鈍鈍的疼。

她從小就知道,她有些天賦異稟。當她需要落淚的時候,只要在心裡默數三聲,稍微醞釀一下情緒,眼淚就能如願掉下來。

可是這一回,她沒有刻意去哭啊。所以說她方才是真的在擔心害怕嗎?

她怔怔地看著皇兄,想到他因為她徒手奪利刃,她眼淚更是撲簌簌直掉。

他明明對她那麼兇的!

見皇兄自己取了金瘡藥,她不再多想,連忙拭淚,接過來金瘡藥,替他擦掉血跡,撒上藥,又小心包紮好。

回去的途中,她心情複雜,思緒良多。

皇兄惱她,怨她,可是在她有危險的時候,還是毫不猶豫地護著她。她自小冷情,外熱內冷,與人相交,並不曾全心相待。然而那一刻,她竟然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了。

皇兄的手,能舞刀弄槍,能寫字畫畫,若是真因為今日之事,留下什麼殘症,那她欠他的可就多了。

而她,不想再欠他。

回去後,得知晉王殿下受傷,賈四張的臉色瞬間就變了。剛折損了一個皇子,要是再摺進去一個,那後果不堪設想。

他連忙去請大夫。河東最有名的大夫匆匆趕來,好生診斷一番,才說是未傷著筋骨,又留了些內服外敷的藥物。

賈四張這才鬆了口氣,還好還好。他又小心問道:“不知何人如此大膽,竟然行刺晉王殿下?”

他一面說著,一面偷瞄那綠衣女子。他聽人說,當時那剔骨刀可是向她而去的,晉王殿下憐惜佳人,空手奪白刃,生生捉住了刀刃,才導致受傷。

禍水啊禍水。

秦珣神色淡淡的:“行刺之人已經抓住了,還要勞煩賈大人幫忙審問一下。”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賈四張答應不迭。

秦珣又道:“本王打算後日離開河東。”

賈四張忙道:“殿下何不多留幾日?”然而他心裡卻暗暗叫好,早走早好,真再出事,他擔待不起啊。

這次事件的原委,他們很快就知道了。那個手拿剔骨刀、滿臉橫肉的男子是一名屠夫,認錯了人,才會去刺秦珩。

這樣的理由,太過牽強,秦珩自是不信。她這打扮的統共也沒幾個,怎麼會被認錯?

然而那個叫白七的黑風騎卻道:“他就是這麼說的啊。那屠夫的婆娘,也是這樣打扮的,穿綠衣戴冪籬,主要是整個河東就沒幾個人這樣,所以他才認錯了,以為自己婆娘……偷漢子。”

白七說這話時,小心看著王爺的神色,見其眉頭緊鎖,面色尤為難看,說到最後,不覺降低了聲音。

秦珣面無表情:“再查!”

“是。”白七領命而去,房中只餘下他們兄妹二人。

秦珩摘了冪籬,看一眼剛煎好的、熱氣騰騰的藥,又看看皇兄被白色的細麻布所包裹的手,她小聲道:“皇兄,喝藥吧,再不喝就冷了。”

這是她親自煎的藥,他受了傷,她也沒什麼能做的,只能煎藥。

秦珣左手端起藥碗,右手去拿湯匙。剛碰到湯匙,他就抽了一口冷氣 。湯匙重又掉回碗裡。

見狀,秦珩只得道:“皇兄放著吧,我來……餵你。”

“唔。”秦珣挑眉,漫不經心道,“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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