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見面問女同志這種話是非常不尊重人的,你完全可以去婦聯告他。”齊燕的聲音鏗鏘有力。雖說懷著孕,孕吐把她折磨的精疲力盡,但這一刻齊燕的身高簡直有兩米。
聽說這兒有個鋼廠的領導,並且還表明了自己的態度,齙牙男眼皮子狠狠跳了跳,感覺自己太陽穴在隱隱作痛。
他本來已經把這些人給唬住了,這怎麼還半路跳出個程咬金。
再一看秦小嬌好像被說動了似的,好幾次往後面看,好像要從那個所謂的鋼廠領導身上尋找自信,還往前走了兩步,想要過來抓他。
齙牙男心裡開始緊張了。
他趕緊沉下心來想辦法,對方搬出了鋼廠的領導,那麼他就要搬出一個比鋼廠領導更大的領導來,官大一級壓死人嘛。
齙牙男在心裡想了半天,其實心裡可沉重了,但臉上卻裝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來。
他攤了攤手,“鋼廠的領導又怎麼樣?你們玩兒不過我的,知道我媽是誰嗎?是糧食局的,你們整個縣裡包括鋼廠的糧食分配都要從我媽那兒走,現在你們還不懂我什麼意思嗎?”
糧食,可以說掐住了每個人的命脈。
一群人臉色都有些不自然起來,剛才還幫著秦小嬌說話的幾個老街坊們全都把嘴巴給閉上了,看天看地就是不看齙牙男,也不跟他對上眼神,生怕被他給記恨上,糧食局領導啊,雖然不知道官有多大,但是光是聽這個名頭就覺得很是厲害。
蕭寶珍勾起了嘴角。
這個齙牙男確實是個沒腦子的蠢貨,他要仗著家裡的關係欺負人,竟然還敢自報家門,他是生怕別人不敢去舉報是吧?
不過,還不等蕭寶珍繼續帶節奏,齊燕卻是滿臉疑惑的看向朱國平。
而朱國平呢,他更是一臉見了鬼的表情,撓了撓頭。
打起來了!
這條衚衕裡住著的,基本都是鋼廠職工,大部分也都是普通職工,沒啥領導的。
大家夥兒活了小半輩子了,哪接觸過糧食局的領導,被齙牙男這麼一說,全都給嚇住了,也不想管這閒事兒,全都集體不說話。
一群人當中,只有齊燕和朱國平兩口子表情奇奇怪怪的,其他人離得遠沒看見,蕭寶珍卻是一眼就看見了。
她就站在齊燕身邊,用胳膊肘杵了杵齊燕的胳膊,“姐,你咋這個表情,怎麼啦?你認識?”
此刻齊燕有些茫然,她遲疑的說,“這話怎麼說呢……我也不是認識,主要是我家國平他……算了國平你問問吧。”
“這位同志,你媽是糧食局哪位領導?你叫什麼名字?”朱國平撓著頭,都快把腦袋給撓禿了。
他一臉疑惑的看著齙牙男,突然就問了這麼一句。
哦豁,這是碰上熟人了嗎?還是說,朱國平他在市糧食局裡有關係,準備把這個仗著家裡關係為非作歹的公子哥給舉報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