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吾吾之後,把頭耷拉下去,開始裝死。
“葉紅纓你來說,剛才那些話是什麼意思?”孫科長又把視線轉向另一邊的葉紅纓。
葉紅纓頭髮亂糟糟的,辮子早就不成樣子了,衣服上還沾染上左一塊右一塊的機油,狼狽的像換了個人,她也顧不上那麼多,好不容易喘勻了氣,就說,“之前大禮堂的那場火災,你們保衛科調查之後說是線路老化,但其實不是那樣,是有人在故意放火的,兇手就是白根強。”
“這裡我要打斷一下。”孫科長抬起手掌心向下,這是個暫停的手勢。
他提高聲音說,“當初我們保衛科在火災現場檢查的時候,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因為怕引發恐慌,我們沒有公佈訊息,只是跟領導報備過,這麼多天以來,我們一直在追查火災的真正凶手。”
保衛科就是負責保護廠子職工安全和維護廠子治安的,要是連這點事情都發現不了,職工們難免心裡要泛起嘀咕,會懷疑這些草包真的能負責自己的安全嗎?
經過孫科長這麼一說,好多在心裡嘀咕的職工們,也就閉上嘴巴不說話了,他們要繼續等待真相。
孫科長說完之後看了一圈,看大家的表情都很淡定,這才示意葉紅纓,“你繼續說,你是怎麼發現白根強是兇手的,有證據沒?”
“白根強當初放那一把火,就是為了立功,他在火災裡頭把於主任救出來了,後來大家夥兒不都誇他有情有義嗎?為了這事兒領導們還當眾誇獎他,我呸!他就是故意的,踩著別人往上爬,那會兒他鉚足心思想當車間小領導,才計劃了這麼一出……”葉紅纓跟胡寡婦唇槍舌戰了一番,又打了一架,還跟白根強你追我趕的在車間裡到處跑,腦子裡昏昏沉沉的,說起話來也不怎麼靈光。
她說上一段話,就得停下來想一想,組織一下語言。
就在葉紅纓停下來思考的時候,旁邊突然想起一道破音的嘶吼。
“瘋子!瘋了瘋了!你們大家可別相信她,葉紅纓這娘們瘋了,她就是在誣陷我,我是冤枉的啊。”白根強臉色蒼白,嚇得上下牙都在打顫顫,他不知道怎麼反駁了,只能一個勁兒的喊葉紅纓瘋了,“你們不能相信一個瘋子的話,就這麼冤枉我,我承認在男女關係上我做的不對,但不能把什麼屎盆子都往我頭上扣,更何況是葉紅纓勾引我的,我沒有放火!”
他倒是嘴硬,但葉紅纓立刻爬起來給了他一個耳光,聲音尖銳的喊,“你才是個瘋子,到了這會兒你還想抵賴!”
“你胡說八道!”白根強的手被捆著,沒辦法還手,只能怒吼,“你有啥證據證明我放火了?”他那會兒是趁著天黑透了才過去的,根本沒人看見,只有一個人證,也被他打理好了,這事兒做的隱蔽,這是他最大的底氣了。
葉紅纓也回頭吼了一句,“大禮堂起火是因為你剪斷了電線,電線耷拉到窗簾上點燃窗簾,然後燒著了舞臺,我說的對不對?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