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你…你醒了?”
曹阿妹又驚又喜地看著自己從昏厥中甦醒過來的女兒,並滿眼心疼地將她攬在自己的懷中。
七月依偎在曹阿妹懷中,口中不停撥出熱氣,但剛剛發燙的額頭已經涼爽了許多。
“來,妹妹喝水!”小石頭不知從何處端來了一瓢涼水,小心翼翼來到了曹阿妹與七月身旁,石頭端著水瓢的手顫顫巍巍的,儘管很小心,但依然是撒了大半,正很努力地向七月的面前送去。
華老二見七月的燒退了,一邊感嘆系統的強大,一邊又被眼前可悲的一幕傷感。
一個七歲的孩子,竟然虛弱到連一瓢水都端不穩。
曹阿妹替小石頭接過了水瓢,慢慢餵給了懷中的七月。
很快七月似乎就徹底消除了發燒的症狀,一屋子人也因此鬆了口氣。
華老二看著相偎相依的曹阿妹母子三人,總覺得傻站著的自己和他們格格不入,於是便主動開口說話:
“那個,我想她暫時應該沒事了,但是她的病是瘟疫所致,估計如果不打幾針抗生素,估計是很難徹底康復的。”
此言一出,母女三人的反應卻是各有不同。
站在最靠近華老二的小石頭,只是白了他一眼,便繼續撫摸自己妹妹七月額頭作關心狀了,並沒有言語上的理會。
七月則是好奇地抬起頭望向自己滿臉疑惑地母親。
曹阿妹對著行為反常的華老二做出了疑問:“相公所說是什……什麼素?”
華老二這才想起這裡是沒有抗生素的,無奈一拍額頭回應道:“沒事,沒事,抗生素,我之前所處世界的藥物。”
華老二並不打算隱瞞自己是穿越者的事實,畢竟前身的華老二,人品和口碑已經是差到了極點,他不想為這樣的人重新證明什麼,他只想完完全全地做那個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初中畢業穿越者。
“相……相公,當孩子面呢,休要再提生育之事!”曹阿妹大概是以為華老二又再說什麼淫穢之語,竟然羞紅了臉。
華老二很是無奈,畢竟所處世界的天差地別帶來的交流障礙是一定存在的。
“你是叫曹阿妹對吧?也是華老二的娘子對吧?你出來,我和你說一些事,讓小男孩照顧你女兒吧!”
曹阿妹聽了華老二的話,表情凝住了,二人相處八年,華老二從來沒有同她好好說過一次話,從來都是吆五喝六的華老二如今好像是溫柔了許多,但又好似陌生了許多。
華老二自顧自地走出去了,曹阿妹將小石頭拉到了七月的近前,囑咐了一句後,也隨著華老二來到了屋外。
屋外華老二背對著她,打量著周圍破舊的環境,嘴裡也不知道在罵著些什麼聽不懂地話。
“我上早八的狗系統,這是什麼惡劣環境?小女孩我救活了,我一百文錢呢?你說話啊!老子要換條褲子!這特麼破褲子放屁都不帶消音器的!”
“相……相公,等石頭去放牛的時候,我讓他管王地主家借來針線再幫你縫補吧。”
曹阿妹突然發聲,嚇了華老二一跳,雖然她聽不懂華老二在說什麼,也不知道為什麼華老二好像變了性子,但她看得出來,華老二是在抱怨自己露著腚片的褲子。
被曹阿妹看到自己抓狂,華老二多少是有些尷尬了,他“嘿嘿”一笑後轉過身道:“別叫我相公,我其實不是華老二,我其實是來自另一個世界,我叫……”
“相公!奴家知道錯了,不要休了奴家!奴家今天是真的拿不住那碗了!嗚嗚嗚……”
還沒聽完華老二的自我介紹,曹阿妹竟以為是華老二是想休妻,居然開始無助地哭了起來!
華老二懵了,他完全沒想到事情居然會是這樣的發展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