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惜玉擦乾了淚,軟著聲道:「嗯,可是我今日逃出來了。翁大夫,我母親她想要把我嫁給殷國公世子,她根本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
她在國公府居住的那期間,覺得無比壓抑。
魏陵不在的一個月內,她也不知道如何熬了過來,後來魏陵回來了,她才覺得心裡有了依靠。
可是這兩日才知道,原來她最想依靠最信任的那個人,她的親生母親竟然與他有那麼大的仇恨。
今日若是她應從母親的意思,想必她和殷律南的婚期怕是都要定了,加上她隱隱能感覺到魏陵有派人盯著她。
她現在夾在中間裡外不是人。
若是為了魏陵去傷害她的親生母親,她做不到,可是為了母親要她與魏陵為敵,她同樣無法做到。
謝惜玉考慮了很久,或許思慮不周,這樣匆忙逃了出來。可是,自從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後,就沒有像今日逃出來那樣快樂自由過。
但她在京城實在沒有可以去的地方,除了從小以大夫身份頻繁入安陽侯府的翁大夫,她實在想不到別人了。
「玉兒,除了生母是長公主之外,你還知道些什麼?」
翁慎坐她身旁,啞著聲音問。
謝惜玉搖了搖頭,潸然淚下:「翁大夫,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感覺所有人都瞞著我什麼。」
「不哭了,不哭了。」翁慎抬手撫上她的發頂,目含憐惜。
京城外,魏陵帶著十幾個王府侍衛一路快馬加鞭,馬蹄揚起厚重的塵土。
一人行道過夏國隊伍時也一刻沒有停留。
方才送了謝惜玉,將將返回的沈東梵父子望著這疾馳的一隊人馬,心下頗有怪異。
二人上了馬車後,沈尋州面帶憂愁,道:「我怎麼覺得那些人是往小魚那個方向去的呢?」
魏棲秋坐在驕內沒看到人,只聽到馬蹄動靜,蹙眉道:「餘姑娘會不會是惹上了什麼仇家?」
沈東梵從護送謝惜玉回來後,就沉默了良久,等沈尋州又問了一句,他才道:「騎馬在最前頭的男人雖說看不清容貌,但他所騎的那匹駿馬乃千里良駒,此人絕非常人,他身後跟著的一眾護衛身上可還穿戴大鄴宮廷侍衛的標誌。」
「這麼說,小魚這是惹上了宮裡頭的人?」
雖只有一面之緣,但魏棲秋十分喜歡這個小姑娘,對此,也在為謝惜玉擔憂:「這可如何是好?她一個姑娘家,怎麼抵抗得了?」
沈東梵背靠車壁,淡淡道:「罷了,那也是大鄴自己人的事,與我們無關。」
第48章 真是好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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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國公府, 松茂堂。
宋錦坐立難安,等一波又一波的護衛回來稟告,通通都是沒有找到謝惜玉的下落, 眼看夜色愈發深沉。
擔心謝惜玉在外受到了傷害,這種心情讓她無法鎮定下來。
莊姑姑邊給她打著扇子邊安慰道:「公主您不要擔心, 姑娘是穩重性子, 她定是有了去處才離開的。」
宋錦眼眶通紅,啞著聲問:「莊惠, 你說我是不是個很失敗的母親?我真的欠那孩子太多了, 她定是察覺了什麼才想離開。」
她一心只想拉攏殷成兩氏, 不顧自己女兒的感受, 強行讓她嫁給才只見過兩次面的人,若是玉兒因此怨恨她,也都是她咎由自取。
莊姑姑打扇子的手勢頓住,心疼她:「公主為何如此說?」
後面的話她並沒有繼續說下去。
只因這個孩子本身也是個意外,若是真要計較起來, 謝惜玉的生父才最該負起責任。
莊姑姑想起當年長公主背著所有人, 即使事後魏之翟罵她不知廉恥, 她還是忍著罵聲, 千辛萬苦將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