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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江月睜開的眼睛微微一頓,看到窗戶縫外爬進來一直烏龜,四腳縮回龜殼裡,任由自己摔下來,一路滾到他們身邊。
“仙子何事?”
它也是圍觀了一場吵鬧的。
就在外面一直聽著。
自從被叫到這裡,它就沒離開過,存著補償真君的心。
現在被薛寧喊進來,還頗有些偷聽被發現的心虛。
“今日我都沒顧上培育菜園子,本來估摸著可以長成一些的,現在計劃全亂了。還得勞你跑一趟膳堂,帶些食材回來。”
這一個兩個都還餓著肚子呢,薛寧是真的不禁餓,原主還能辟穀幾天,她好像少吃一頓都難受。
小神龜沒想到叫自己會是這事兒,愣了半天才慢吞吞應了一聲,心情複雜地離開了。
屋裡再次安靜下來,薛寧停下發酸的手,一邊揉著手腕一邊想著措詞。
該說點什麼呢……怎麼解釋一下自己現在的行為才顯得不那麼ooc呢?
她還記得自己是惡毒女配來著。
正想著,耳邊響起秦江月的聲音。
“之前的話還沒說完。”
薛寧怔怔地看向他。
“你是木靈根,雖不適合修劍,但我觀你使的劍招不算全錯,在催育靈植時也還算擅長,可見你對靈力操控和心法招式尚有心得。若你願放棄劍道,轉修其他,我或許能指點一二。”
還有這種好事??
薛寧穿書後已經不知被迫受屈多少次了,都是因為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裡沒有自保之力。
現在秦江月願意給她指一條明路,簡直是天上掉餡餅,可比她自己瞎蒙靠譜多了。
她張口就要答應下來,卻又忍住了。
薛琮是劍修,秦江月是劍修,慕妏和溫顏、秦白霄也都是劍修。
無爭仙府的大能和精英,大部分都是戰鬥力極強的劍修。
原身曾發誓要在劍道上闖出名堂,讓那些輕賤她的人都付出代價。
她始終不肯放棄劍道,這如同她心底一根刺,每次有人提到類似“你不適合修劍”的話,她都如同被踩到尾巴一般,陰險惡毒地諷刺對方也不配評判她的選擇。
她對修劍有執念,是不可能輕易放棄的。
薛寧也就不能那麼果斷答應下來。
她神色陰晴不定,半晌,彷彿萬分艱難地才平心靜氣下來,僵硬地轉移話題:“你見過我催育靈植嗎,就說我那時還算擅長?”
秦江月唇瓣微動,最後沒說話。
薛寧卻突然睜大眼睛。
原身是不可能做催育靈植這種事的,而她來到這裡,也只做過一次這件事。
那天晚上她從慕不逾那兒逃回來,秦江月沒有離開,還尋了不少種子。
鑑於她走之前才惹得他不高興,回來後又莫名氣到了他,她也沒進屋去,乾脆連夜開荒,讓種子生根發芽。
那天夜裡他竟然看她了嗎?
兩人視線交匯,秦江月先一步移開了視線。
稀奇。
真是稀奇!
其實看她是很尋常的事。
他自幼入道修煉,哪怕靈脈盡碎,修為盡失,身體上的敏銳還保留一些。
薛寧在外面吭哧吭哧,那麼大動靜,他想忽視都難,出於防備之心,也得看看她在幹什麼。
睡眠那種事,若非實在支撐不住,他其實一點都不想做。
活著的時間已經沒多少了,不想浪費在睡眠上。
明明很正常的事,被薛寧那迥異的眼神盯著,好像就變得微妙起來。
他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椅子扶手,老舊的扶手上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