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虞一幾乎是不屑地切了一聲,翻了個身徹底睡熟了。
之後,齊勝英似乎又在他絮絮叨叨地說了些什麼,聽起來遙遠又模糊。虞一睡著了。
虞一在午後的陽光中,做了許多光怪陸離,五花八門的夢。他夢到小時候經常罰他寫自己名字的班主任,夢到穿越了整個操場而來的廣播聲,夢到清晨六七點鐘霧濛濛的冬天。
那些都是太遙遠的事了。
不僅回憶遙遠,也是現在的他完全無法觸及的一種生活。
他在年少時期的文化成績實在算不上好,而那時的性格也同現在大相徑庭。封閉,拒絕集體活動。比起參與到午後籃球場上的歡聲笑語,他更喜歡一個人躲在音樂教室裡彈鋼琴。那時候,他的母親已經不在身邊了。
身體忽如其來的失重感,讓虞一猛地恍神,醒了過來。
他竟然在沙發上不知覺地睡了過去,而且一睡就是一下午。虞一坐起身,伸了個懶腰,綢緞的袍子下滑到腰間,剛好蓋住兩腿之間的部位,襯得腰線緊實而流暢。
然後緩緩的,他聽到了腳步和關門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