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兒低頭跟陳巧說:「剛剛宴行跟顧老師敬酒。」
陳巧夾菜,看她一眼,笑了笑,沒回話。
李元兒看她那麼淡定,心想,這修羅場她竟然不緊張,太牛逼了。
喜宴吃得不算晚,娛樂放在後面,這山莊很大,像個皇宮,一樓是宴廳,二樓是娛樂場,三樓是房間,吃完喜宴,年長的先走,剩下年輕的一群人,鬧著上了二樓,陳巧本想回家,被李元兒順手拉上了樓。
宴行在三樓,迎了過來,接過她的小包,從裡面拿了一條披肩,要給她披上,陳巧接了過來,自己披了,宴行笑看她一眼,拉著她的手腕,說:「二樓比較冷,空調大。」
陳巧嗯了一聲,「是有點。」
兩個人走在前方,李元兒低頭髮資訊,一轉頭看到了身側穿著白色襯衫的顧炎,愣了一秒,下意識地看向陳巧那邊,只見陳巧跟宴行站在吧檯前說話,宴行還伸手給她理了一下披肩,李元兒心砰砰跳,偷著看顧炎。
顧炎似是察覺她目光,輕描淡寫地掃她一眼。
「顧顧老師。」
「嗯。」
李元兒訕笑,隨後趕緊走向陳巧。
二樓有酒吧檯,麻將桌,牌桌,撞球桌,還有各色美食,自助型的那種,宴行問陳巧打不打撞球,陳巧不太想打,她支著額頭,靠在吧檯上,說:「你們打,我看著,等會兒再看看入不入場。」
「行吧,我給你拿點吃的。」宴行也不勉強,陳巧有李元兒陪著,又跟許傾算是相熟,也不算是單獨一個人,他回頭給拿了吃的,自己就去湊熱局。
李元兒看著陳巧說:「姐,你跳舞那麼好,要不等下獻舞?」
「你跳舞也不錯,你不獻?」陳巧笑看她,隨後又倒了一杯酒,坐在吧檯上輕抿,李元兒嘿了一聲,說:「沒你跳得好,上次都勾到我了。」
「是麼?」陳巧看著窗外的綠色景物,懶懶地靠著,玻璃窗印出了人影,一抹高大的身影,端著一杯酒走了過來,落座在她身側,那男人抬起眼眸,跟她在玻璃窗裡對上,李元兒在旁邊倒吸一口氣。
陳巧偏頭掃一眼。
顧炎抿了一口酒,酒杯碰了下陳巧的杯子,語氣淡淡,「酒好喝嗎?」
「還不錯。」陳巧收回視線,端起酒喝,兩個人神色都十分自然,面具外都帶著笑意,顧炎嗯了一聲,又給陳巧倒酒,說:「這支酒是一名叫菲林的商人親自種植,發酵,壓在他地下酒窖裡,將近三十年的時間,品出什麼沒有?」
陳巧拿開酒杯,搖晃了一下,說:「有點苦。」
顧炎笑了聲,「除此之外呢?」
陳巧擰眉,想了下,「還有點澀。」
「你含到舌尖,會有暈眩的感覺。」顧炎喝一口後教她如何喝,陳巧想了下,嘗試,喝了一口,含住,沒立即吞下。
在那一瞬間,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確實有點暈。
而此時。
男人在身側,輕聲問:「像不像高/潮?」
陳巧還沒品過來。
那邊一大波人喊她:「嘿,宴行的女朋友,過來打撞球,你男朋友快不行了。」
陳巧一口酒用力地嚥了下去,神志清明,放下酒杯,轉身就往撞球桌那邊走去,酒杯落在桌面上,輕輕一哐當。
聲音算細,也算輕,可是又格外刺耳。李元兒刷地起身,趕緊也跟著離開,走之前,看一眼顧炎。
顧炎搖晃著酒杯,盯著酒液,不知在想什麼。
側臉剛硬好看,眉宇也是斯斯文文,可是李元兒卻一句話都不敢再跟他說,趕緊離開,去那邊玩兒。
宴行這撞球,還算不錯,可是碰上一群頂尖的,就有點可憐,陳巧一去,就救場了,她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