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了嗎？」他側過身，看到她趴著的姿勢，趙翹說：「我還沒睡。」
被子裡空間小，趙翹說完，稍微蠕動了一下，變成了側過身子，留了一頭捲髮還有纖細的後背給他。
她身上的香味也是沐浴香味。
卻比他的似乎要香很多。許亦正想說話，被子就被她拉了一大半過去，他不得已，得挨過去，挨過去後，手臂碰到趙翹的後背，趙翹身子有點僵，許亦躺平，搭著額頭，說：「我去再拿一床吧。」
趙翹：「那你去吧。」
說完，趙翹閉上眼。可是身後，一點兒動靜都沒有，男人那一點點溫度離得依然很近，她感覺她往後一退，就能碰到他。
趙翹：「你怎麼不拿呢？」
許亦：「我不記得放在哪裡了。」
「開玩笑，這是你家！你還不知道？」
身後，那男人沉默了。
又過了一會兒，許亦低聲道：「拿了也白拿，晚上你睡到我身上來」
趙翹刷地翻轉過身子，接著坐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我睡覺很老實的。」
男人躺著，手臂搭在額頭上，那雙眼眸在燈光的照射下，彷彿跟早上一樣，帶著一點點的疏離跟朦朧，卻偏偏深邃得很。
他看著她。
一言不發。
趙翹突地覺得臉頰有些紅，她推他一下。
許亦才嗯了一聲，「嗯，很老實。」
趙翹：「就是，很老實。」
說完，她紅著臉，轉身躺下，再也不提被子的事情了。許亦偏頭，看著她的後腦勺還有脖子跟肩膀。
她穿的吊帶，剛剛坐起來，吊帶已經滑了一邊下來，胸前隱隱若現。
許亦收回視線，閉上了眼睛。
趙翹有點懊惱，她知道她睡相不好，所以準備兩床被子，一是擔心自己真打擾他，二是兩個人畢竟不熟嘛。她抓著枕頭□□來弄去，卻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了，只能認命地漸漸地進入睡眠。
半夜，許亦覺得懷裡被人一拱，這會兒他眼睛沒有睜開，也沒有推開對方，大手攬住了對方的腰，有點兒固定她的意思。
她長腿纏了上來，甚至沒有底線地卡在不該卡的地方，許亦忍著睡意，伸手拉開她那隻腿，推回去了，可是她還是纏上來。
他想了下，拉著她的腿跨在他腰間。
掌下肌膚光滑，許亦搭著，有點兒不捨得挪開，便沒有挪開，就這麼搭著。
半夜還下起了雨，甚至打雷，趙翹嘟囔著往他懷裡蹭，許亦摟緊她，安撫了幾下，她總算安靜地繼續睡了。
第二天趙翹醒來，整個人窩在他懷裡，甚至長腿都被他握住，趙翹呆愣幾秒後，這次不掙扎著起床了。
閉上眼，再睡。
她絕對不要比他先起。
於是，這天早上，許亦先起。
趙翹再醒過來，懷裡全是被子，她鬆了一口氣，抓抓頭髮，下床穿拖鞋，一轉頭看時間。
得。
十點半了。
換好了衣服，下樓，柳姨抬頭，「太太醒了？昨晚睡得好嗎？」
趙翹落座在餐桌上，說：「很好。」
「那就好。」柳姨微笑，她剛剛去偷偷看了主臥室，床上只有紅色的被子，說明兩個人昨晚是蓋同一條的。
她進廚房端了早餐出來，說：「先生很早就去公司了。」
「哦？幾點啊。」趙翹剝著雞蛋，問。
「八點半。」
「嗯嗯。」趙翹一邊吃雞蛋一邊喝牛奶，又看著報紙，許亦看報紙有做記號的習慣，她都不用全部看，只要看他記過的就好，如果有空餘時間，她再看看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