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起自己入問情道時的場景,他在高臺上只說了一句話:
&ldo;我心許此世,願蒼生長寧。&rdo;
下一刻,長劍虛言直入心臟。
風露殿的水霧一瞬散盡,洛聞簫僵住,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的臉。
寧宵握住劍身拔出,失力地往後倒去,落入了洛聞簫溫暖的懷。
&ldo;你…為什麼?&rdo;洛聞簫的聲音輕若遊絲,眼中茫然無措,像是幼獸被養育者徹底拋棄。
我做錯了什麼?你回來好不好?
&ldo;我說過的…萬物如露如電,唯有天道常宏。&rdo;寧宵眼前模糊,目之所及像是浸入水中的畫面一般迅速褪色,他吃力道,&ldo;所以我才讓你…修無情道…&rdo;我願你,無情得接近天道,至高至遠。
忘了我吧,忘了我吧。乖孩子。
洛聞簫低低地吼了一句,話語哽咽到聽不清楚,他完全不接受眼前的一切,一絲一毫都無法接受。
他伸手去捂寧宵的心口,治癒法訣徒勞地施展了一個又一個,但虛言劍下從無生魂,熾烈的鮮血不斷湧出。
寧宵不知道,原來自己有這麼多血可以流。
寧宵剖出陰闕,將那一枚流月般瑰麗的棋子向洛聞簫推去,在血泊中向他獻上代表自己的王棋。
註定被陽闕吃掉的敗棋。
&ldo;我想,我想…&rdo;寧宵費力地想抬起手去觸碰痛苦得也要死去一般的洛聞簫,但他連指尖都動不了。
‐‐我想愛你啊。
但這一句話來不及說出口,唇舌已然無力,拼盡全力也只能發出一些模糊細弱的音節。
最終洛聞簫懷中人的心跳漸止,遍地的鮮血也逐漸冰涼。
當墨倚棠他們進入風露殿,就看到寧宵沉睡一般雙目緊閉,只是身軀覆血,洛聞簫側身蜷在他身側,像是想汲取溫暖,但無論身軀還是鮮血都已經涼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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