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個靠他現有能力所無法解決的謎案,那麼他所有的高輝形象都將坍塌。
坐在餐廳的椅子上。
洛鳴鹿慢悠悠吃著手中的晚飯。
他有翼明,他只是一個二十歲不到的大學生。
無論是時間還是財富,他想做什麼都有試錯的成本,破案也是一樣,所以他無所畏懼。
先去做了再說,錯了,不過一個道歉的事。
他明白這不是人們願意接納的“推理”。
可那又如何呢?自己在小說裡補充就可以了,現實要什麼戲劇性,觀賞性?只要能破案,為什麼要在意人們的看法?
這就是他以前的想法。
他不是偵探。
他不需要按照偵探的行事風格去破案。
他是一個富二代。
一個富二代就應該按照富二代的方式去做事。
嗯。
矛盾嗎?割裂嗎?
他不想要公子的責任卻一直在利用著公子的權力。他不是偵探,卻一直在人們面前扮演著偵探。
可這不是當然的嗎?
他對外人與對朋友,永遠都是兩副面孔。
外人前,他是公子,要麼溫文爾雅,要麼玩世不恭。
朋友前,他一直都是洛鳴鹿,那個抽象,中二,喜歡開玩笑的洛鳴鹿。
如果非要一句話形容洛鳴鹿的行為動機。
讓外人“討厭”他,讓朋友喜歡他。便是他一直以來的行事準則。
這能方便他去掉很多的社交麻煩,還能讓他看清楚,誰是真正的敵友。
不知動機,利用他展示出來的弱點攻擊他,想將他毀掉的人。
並不滿足,認為他能變得更好,訴盡肺腑之言的人。
告訴他,無所謂,你已經夠好了,天底下有誰是完美的人。
看破他所有偽裝的人。
一直以來,他都是這樣的行事風格。甚至是剛認識秦幽那會,也是那樣。
洛鳴鹿將盤中的一塊瘦肉夾起,細細觀摩起來,就像法醫觀摩那顆燒焦的頭顱那般。
上面的紋路清晰可見,汁水落下。
“有些累了啊。”洛鳴鹿含眉道,緩緩將肉放進了嘴裡。
“到頭來,我究竟是誰呢?”將肉嚥下,他輕笑了一聲。
“公子,還是洛鳴鹿?”他拿起手帕擦著嘴,“尋根尋源,我從未有過那樣的想法。”
“我只想與我的朋友們一起活著,和和美美的度過一生。”
“我的父母是誰?我又要承擔什麼樣的責任?我從來都不在乎,我只要為我自己的目標活著就行。不要覺得奇怪,那個世界的人們就是這個價值觀。”
“責任從來不是別人賦予我們的,而是我們自己賦予我們自己的。被強加的責任,我們一概認為是耍流氓。”
洛鳴鹿將手帕扔在了一邊。
“當然,明明已經做出了承諾,最後卻沒有做到的人,我們也認為是流氓。”
他緩緩站起身,拿起外套。
將外套套在了身上,同時手指在手機螢幕上跳動著。
[荀涯,幫我在h都召集一些人手,搜尋散落在全市的屍塊,它們有些被綁在了氣球上,要快。]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