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績雲看了眼面前的女子，將煙掐滅，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裡，沉默不語。
顧雲歡眼神一眯，走到他的旁邊，不爽的問道：“喂，你不吐槽一下嗎？”
江績雲聳聳肩：“我在心裡已經吐槽過了。”
“呵呵。”顧雲歡沒有著急伸出手找江績雲要東西，而是轉身，看向河面上的煙花。
“毒殺案怎麼樣了？”她問道。
江績雲揹著煙火，回道：“因為你的提醒，案子破了，你是怎麼想到密文這一塊上的？”
顧雲歡才不想搶佔功勞，她揉了揉耳朵：“因為洛子衿，還有那名無鳴之笛，是他們告訴我的，楊意正究竟用了什麼樣的手法控制死者。”
江績雲愣了愣：“無……洛鳴鹿？”
顧雲歡笑了笑：“對啊，很吃驚吧，他一個遠在K市的傢伙，居然可以一瞬間就找到關鍵所在。”
雖然顧雲歡是在笑，可江績雲還是在她的聲音中聽出了一些熟悉的語氣…那是，懷疑。
“你們怎麼聯絡上的？”江績雲問道。
顧雲歡從兜裡拿出了一個手機：“嘍，洛子衿的，她走之前放在我這了，無鳴之笛就是在昨天晚上八點給這打的電話。”
江績雲沉默了一下：“你和洛子衿以前認識？”
“不認識。”
江績雲：“……”
那為什麼她要把手機給你？
他轉過頭看向那邊面露吃驚的白衣女孩。
呵呵。
他似乎，明白了什麼。
“看來，某人行跡太過於可疑，被當成壞人了啊。”江績雲隨口道。
顧雲歡的頭頂升起了好幾個問號，她轉過頭：“你在說什麼？”
而就是這一轉頭，她看見不遠處站在燈光下的女孩。
洛子衿？！
“她在那！”顧雲歡臉上出現了一絲欣喜。
又一道煙花綻放。
江績雲並沒看見顧雲歡此刻的神態，他只是望著極遠方，秦幽的身後百米處多出的一道身影，眉梢一挑：“手機給我吧，你以後還是少跟他們接觸比較好。”
剛要跑過去還手機的顧雲歡愣了愣：“什麼意思？”
江績雲沒有過多解釋，已經從她的手上接過手機，並將懷裡的盒子放了上去，只是說道：“直接回去，不要停留。”
“就這？煙花都還沒放完呢？”顧雲歡有些不理解，可那個人卻已經走進人群，走遠，向她眼中的天使走去。
“喂，那是不是江哥啊？”
“嗯？哪呢哪呢？”
“江哥！”
幾名小實習警員在人群中發現了江績雲的身影，但他們的呼喊聲卻被煙花聲而吞沒。
顧雲歡看著盒子，不再多想，轉身離去。
江績雲已經走到了秦幽面前：“手機給你，秦幽，我拜託你一件事。”
秦幽愣了愣。
“保護好顧雲歡。”
說罷，也不等秦幽同意，便繞過她，繼續向前而去。
他從兜中緩緩拿出對講機，按響。
“——這裡是江績雲。”
“目標出現。”
秦幽看見，遠方的樓梯上，一個戴著白色烏鴉面具，渾身禮服的人向他們這裡微微行了一禮，隨後轉身跑去。
是醫生？
還是，誘餌？！
……
……
顧雲歡一路跑到了外灘街巷，連喘氣的機會都沒有，她便驚訝的發現，原本的人山人海已然不見，這裡早已空無一人。
寂靜蔓延。
仿若落針可聞。
叮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