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簫的老爸醒了。
警方在趕過去的途中,洛鳴鹿也在一條人跡罕見的城鄉老路上走著,嘴裡哼著不知名小曲。
“你來這幹嘛?”還未變回去的秦幽不解的問道。
“找人。”
自從得到李齊的答案,洛鳴鹿的心情似乎都保持在一個非常好的狀態上,真是一個無比容易滿足的人…
秦幽再次開始擔憂起他哪天就會被騙走。
江績雲心情忐忑,困擾他們已久的真相即將揭開,同樣,也感到一些自嘲,他們終究還是沒有在那之前破案。
林源維拍了拍他的肩膀,什麼都沒說。
這是一家麵館。
不過現在已經不是飯時,裡面沒有多少人。
洛鳴鹿沒有進去,而是讓老闆把一套桌椅搬了出來,他就坐在門口的老樹下。
同時點了兩碗麵。
別問,問就是這裡風景更好。
醫院的人很多,就算再如何保持安靜,也攔不住人的歡聲笑語,或是失聲痛哭。
人的生命如此頑強,人的生命如此脆弱。
江績雲曾不止一次幼稚的想到。
他要是有超能力就好了。
什麼都行。
只要他能為這些人,多做一些什麼。
為這個人間,保住更多的風景。
“咚咚。”
“咳咳,請進。”
“你好,馮道長,我們是K市公安局的刑警,關於針對您的殺人未遂案,我們想了解一些細節。”
病床上,氣色灰白,甚至髮梢上已經出現了幾根白髮的馮父抬起頭,看向了面前的一老一少。
聲音有些沙啞般的問道:“那個孩子…怎麼樣了?”
“我問過簫兒了,他,他沒告訴我。”
江績雲的眼睛有些閃爍。
作為警察…
他不該這樣,他應該保持冷靜,用最理性的狀態面對一切…
可他在警察之上,是人。
說一句有些大逆不道的,他要是可以對世間悲劇報以完全的冷靜、和理性,他就不可能來當警察了。
“他自殺了,留下了一封認罪書。”
林源維說出了江績雲難以說出的真相。
他肉眼見到馮父的臉色變得更加慘白。
江績雲心中不忍,但還是隻能繼續說道:“在他自殺前,最後見到的人是您…”
至於他們懷疑盛良只是在頂罪這件事…
還未確認這件事前,隨意開口也只是不負責任罷了。
洛鳴鹿望著樹梢隨風搖擺,鼻翼間環繞著世間獨有的氣味,讓人依賴。
不遠處響起腳步聲。
他抬起頭來。
那人也在此刻看向他。
眼神平靜,毫無波瀾。
甚至沒有再多餘看他幾眼,便繼續向前走去。
就在二人擦肩而過時,洛鳴鹿終於是捧著碗緩緩開口。
“真像啊。”
“有人這麼說過嗎?”
那人向前的腳步頓住了。
馮父的手攥得很緊,他再次抬起頭,眼神充滿了堅定:“不!”
“我最後見到的人!”
“絕對不是他!”
洛鳴鹿微微回頭,嘴角掛著似有非有的笑意:“這碗麵是給你點的,介意聊聊嗎?”
“這位…”
“千里迢迢,來尋親的。”
“哥哥,或者是弟弟先生。”
……
在看清來人的下一秒,秦幽便已經語無倫次了起來。
“他他他!”
“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