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聲來。畢竟他的那些個“同夥”都覺得洛鳴鹿肯定能挺過來。
卻是沒想到，何為生給洛鳴鹿打的，是完全，沒有放水的毒素。
就是神仙來了，也難救。
“咳，哈哈哈哈哈。”何為生徹底的笑了起來。
他厭惡洛鳴鹿。
無比的厭惡。
他想要徹底毀滅他，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靈，都是如此。
“哈哈哈——”
“你還是如此，讓人討厭啊。”忽然，不遠處傳來了一聲聲響。
何為生愣了一下，抬頭望去。
只看不遠處，兩個穿著毫不顯眼的衣服的人，向著他這裡緩步走了過來。
何為生強撐著，睜著眼睛，終於是在他們的輪廓下，依稀分辨出了他們的身份。
他的笑聲停止了。
變得有些沉默。
“怎麼了？不歡迎我們嗎？”季思離走上前去，在何為生的身前，摘下帽子，給他禮了一禮，並順帶看清了他的樣貌。
她有些不滿意的抿起唇：“那麼自大的mr.d，居然會是這一副樣子，真是令人驚訝啊。”
終於，何為生開口了：“大名鼎鼎的獨行狼，居然斷了一隻手，也讓我感到驚訝。”
季思離的笑容消失了：“你…”
何為生壓抑著內心的情緒，找了個舒適的位置，靠在牆上，用著有些挑釁的語氣，繼續道：“有些時候，我是真的不能理解你們。”
“世字用盡手段，都無法解決的事情。你們憑什麼認為，自己就能殺盡世間的惡？”
季思離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個頗為狼狽的傢伙。
她揉了揉脖子：“你啊…世字要考慮的東西可太多了，再說了，他們大多數人對惡的態度，都是［可利用］。你覺得，一群只在乎利弊關係的人…會認真除惡嗎？”
何為生冷呵了兩聲。
季思離看著他，繼續道：“與他們相比，我們已經將自己所擁有的一切都抵押上了，我們什麼都可以不在乎。”
“能夠將自己的身心都投入在除惡之上，不會停下。”
何為生抬眸，看向季思離，臉上似笑非笑：“那你的弟弟呢？你也不在乎他嗎？”
這個傢伙啊，季思離無語。
“你沉默了。”何為生自以為自己找到了季思離的弱點，繼續道，“如果你的弟弟，最終成為了惡，又或是你其他珍貴的人成為了敵人。”
“你真的還能堅定嗎？”
季思離嘆了口氣，轉過頭去。
“你不必與我說這些毫無營養的話題。你與我，在曾經本質上其實是相同的。 ”
何為生還想要冷笑，但季思離並沒有給他機會，她繼續道：“你是［藥］，你所面對的敵人是［病］。曾經的你勇往直前 ，為了戰勝他而不擇手段。即便……讓自身變為了［毒］。”
“而我也是如此，我的敵人是惡，為此，我甚至願意用惡的方式去解決惡。”
“可是，在這樣相似的路程中，你卻率先倒下了。”
“你承認了病不可戰勝。”
“所以，d。”
“請別用你那失敗者的思想。”
“去噁心我這個還堅持在路上的人。”
“你爬不上山頂。”
“並不代表，我做不到。”
與何為生似乎已經沒有交流的必要了。
季思離身後的人走上前去。
並舉起了手中的槍。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