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點半,太陽已經與地平線十分相近,似乎要不了多久,便要徹底落入地面。
在這天邊美好的時刻,有幾人的心情,卻並不美好。
我為什麼在這裡?
我不是在尚陽觀裡等人嗎?
嘶,好像是因為太累,我睡著了?
那就對了。
我一定是睡猛了,居然夢見自己進局子了。
真是有夠離譜的。
男人閉眼默唸——“許今挽快快醒來,許今挽快快醒來,再睡下去就找不到人了……”
“許今挽。”
“嗯?”許今挽睜開眼,發現自己居然還在警局裡,面前的警察先生也在一臉古怪的看著他。
他愣住了。
該不會…
這不是夢吧!!!
外面,洛鳴鹿看著裡面接受審訊的男子,摸了摸下巴:“這人好眼熟,是不是在哪見過?”
巧了,秦幽也覺得眼熟,在眯著眼睛思索片刻後。
兩人對視一眼,雙手相錘:“山上的信徒啊!”
這男子,就是在山上祭拜的時候,站在洛鳴鹿不遠處的一名信徒!
“他就是覃未秧的出軌物件?”秦幽瞧著那男子的模樣:“雖然挺好看,但這年紀估摸著也有三十幾歲了,應該已經有妻子了吧?”
“哇哦。”秦幽眼裡滿是吃瓜的慾望。
“出軌物件?什麼玩意?警察同志,您再說一遍?”
“我?!”
忽然,許今挽大聲喊道,滿臉的不可置信。
“郝宏光?”
“他是誰?”
“郝涵生?”
“他又是誰??”
“覃未秧?”
“所以他們到底是誰啊?!”
一連幾句話,直接將負責審訊的警察,還有外面旁聽的洛鳴鹿與秦幽都弄的滿腦子嗡嗡轉了。
這個人…根本就不認識那一家子?
還是,裝得?
但這反應是能裝出來的嗎?
另一邊上,郝宏光終於與自家弟妹碰上了面。
郝宏光一看見覃未秧,便惡狠的瞪了她一眼,罵道:“死婆娘,居然想害我。”
覃未秧臉上的淚痕還未消散,她見到郝宏光,先是害怕的畏縮了一下,但很快便又重新抬起頭來,回罵道:“你,你才是想害我!你不僅想害我孩子,你還想害我!”
“我孩子才不會做出換藥的事!我也沒有出軌!從來沒有!”
“砰!”郝宏光直接衝上前,一拳砸在了桌面上:“你?沒有出軌?你以為我做那麼多都是為了誰!”
“要不是為了掩蓋你的醜聞,讓涵生不在嗤笑中死去,我至於在這忽悠警察,還被這樣子對待!”
覃未秧明顯怔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大罵道:“你可真是荒唐!我根本就沒出過軌,哪來什麼醜聞?”
“警察這麼對你,不是你自己咎由自取嗎?!”
“你可真的是…”覃未秧氣的惱火,一時間又不知道該怎麼罵,眼淚又一下竄了出來。
“這般都能怪到我身上…我到底是哪裡讓你們不滿意,你們要這樣詆譭我?”
覃未秧擦著眼淚,倒是罵累了,坐在了椅子上,不想再去看那個讓人無法理解的混賬。
女警姐姐看著眼前的場面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她走到老黃身邊:“什麼情況啊這是?”
她看著不遠處兩人小聲問道:“為什麼郝宏光說,他是為了掩蓋醜聞才忽悠咱啊…我怎麼沒聽明白?”
老黃看著自己手上的筆記,聽到同志的問題,輕聲嘆了嘆,拉著人走到了走廊上,透過門縫,望向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