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終於有了動作。
王常的視線早已模糊,他看著面前漸漸浮現出三個重影的少年。
笑了笑。
公子。
現在。
你後悔身上沒有帶刀了嗎?
“她叫秦幽。”
“清潔工先生。”
洛鳴鹿動了,他緩緩走回了他原來的位置。
毫不猶豫的拿起了桌子上的藥盒。
“你真應該下地獄。”
王常伸出手,微微傾身向他一禮。
“就交給命運吧。”
“公子。”
這個城市像往常般,無比平靜。
或許會時不時傳來一些警笛聲。
但這些天。
這裡人也都習慣了。
總要存在的。
總不會消失的。
反正習慣就好了,不是嗎?
沒有人知道在這處灰暗的角落裡,正在進行著一場遊戲。
一場早已註定了結局的遊戲。
藥丸的外表沒有任何的區別。
氣味也沒有。
不過…
洛鳴鹿也已經沒有心思去分辨它了。
他隨手拿起一枚藥丸。
將剩下的那枚推回了王常面前。
王常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沒有人發號施令。
兩人便同時將藥丸吞入了腹中。
王常還拉開嘴,向洛鳴鹿展示了他的確將藥丸吞了進去的口腔,沒有耍心眼。
洛鳴鹿面無表情,眸中只有無盡的冷漠,他緩緩開口:“藥發時間,是……”
“即刻。”王常直接答道。
“啪嗒……”
王常靜靜的看著。
洛鳴鹿嘴角處,流落下的那一抹鮮紅,在桌面上綻放出了一朵燦爛的血之花,又頃刻消散。
王常笑了笑,隨後重重的咳了出來,血液從他的口中噴出。
他看著手上鮮紅的血液。
平靜的說道:
“兩顆都有毒。”
“公子。”
“它們沒有任何區別。”
洛鳴鹿感覺神智模糊,身體不受控制的倒在了桌子上。
而王常卻是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不過你放心吧,這個劑量並不致命 ,只是會對你的神經造成一些損傷。”
“啊,也別誤會,我剛剛只是喝了點酒,所以,暫時沒什麼感覺而已。”
他走到了洛鳴鹿身旁,將他推倒在了地上。
“您的身體有點古怪。”
“可能是您的心理原因吧。”
王常從一邊隨手拿起了一個錘頭。
“我當初分析過。”
“您是不是在瀕死的時候,就會被第二人格佔據身體?屆時還會爆發出強大的身體潛力,連致命傷都能抵擋一二?”
“所以我想,要殺了你,就不能讓你[瀕死],這才用了此等計策。”
“也是,為了讓我能以殺人罪被逮捕。”
“還請見諒。”
王常笑了笑,一錘捶在了洛鳴鹿的胳膊上。
“洛鳴鹿!”秦幽試圖強行奪取洛鳴鹿的身體控制權,可皆因條件未達成,無法成功。
洛鳴鹿對王常的傷害,似乎並沒有什麼反應。
此刻的他,就好似被過量的酒精麻痺了神經的酒鬼。又好似是手術檯上,已經那被麻醉的病人。
他恍恍惚惚的看著眼前焦急的秦幽。
還詭異的笑了一下。
王常又一錘子打在了洛鳴鹿的另一隻胳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