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能屈能伸,噗通一下就跪下了。
“燕王殿下,草民知罪,還請殿下寬恕。”
鄭淵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你看你,早這樣不就得了?何苦還捱了兩個嘴巴子呢?多犯不上?你說是不是?”
姜沉強撐笑臉,連連稱是:“燕王殿下所言極是啊,草民愚鈍不堪,不得殿下深意,該打,著實該打。”
說心裡話,鄭淵看姜沉這樣,更想殺他了,恨不得現在就直接下令把姜沉就地斬殺。
這麼能屈能伸,若是讓其找到機會,必定是個難纏的對手。
可惜,雖然鄭淵是王爺,卻也不能大庭廣眾之下無故殺掉姜沉這個姜家傳人。
姜沉似乎也知道鄭淵的心思,每次在關鍵時刻總是認慫,絲毫不給鄭淵發難的機會。
所以姜沉十分不好殺,若是真那麼好處理,上次抄家就不可能無視姜沉兄妹的存在,早就一起抓起來等候問斬了。
鄭淵無趣的咂了咂嘴:“你這麼識趣,本王都有點不好意思了,這樣吧,也別說本王不講情面,本王給你三天時間,搬出府邸,愛去哪去哪。”
姜沉身體顫抖,幾乎忍不住心中怒火:“敢問王爺,草民……為何要搬出去?”
“吶。”鄭淵攤手:“本王問你,姜家是不是被抄家滅族了?”
姜沉眼角抽搐,從牙縫裡擠出一句:“是。”
“那不就得了?”鄭淵像看傻子似的看著姜沉:“抄家滅族,抄家滅族,連家都還在,還叫什麼抄家滅族?”
“這事本王一時疏忽忘記了,你也能忘?嘖……說的本王又覺得你該打了。”
但是姜沉已經認慫,又怎麼可能給鄭淵機會,連忙道:“搬!草民即刻就搬!”
聽到這話,一旁的錦衣衛有些意猶未盡的放下手。
他有點打上癮了。
這富家公子哥的臉皮就是好打,嫩的很,打起來都不震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還有這個機會。
鄭淵故作驚訝:“真搬?”
姜沉毫不猶豫的點頭:“搬!真搬!現在就搬!”
鄭淵拍了拍身旁眾人,意有所指道:“都看見沒?都學著點!什麼叫唯命是從,什麼叫卑躬屈膝,這就是!”
聞言,姜沉恨的牙都快咬碎了,但是也不得不笑臉相迎。
結果,姜沉沒想到後邊還有更大的屈辱等著他。
“那個……誰啊,姜澄啊,這原來不就是你家嗎?等姜大公子搬走,你就住吧。”
姜沉瞪大眼睛,姜澄!?
這又是誰啊?他怎麼不知道他姜家有這麼一號人?
姜澄自然也知道鄭淵的用意,拱手大聲道:“謝殿下!雖然父親他並不看重卑職,但是想必如此一來,他在天之靈也能安息了。”
姜沉終於忍不住了。
“你是誰!?”
姜澄轉頭衝著姜沉一笑:“在下姜澄,字子義,是姜梁的六兒子,一直在外經商。”
話音未落,姜沉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噴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