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走,雲萍便帶著人送來一些點心與茶水,供兩人在路上吃。
太子見狀不由的虛點鄭淵幾下:“老九,你看看!你還不如人家雲萍惦記孤呢。”
鄭淵沒好氣的白了太子一眼,直接將點心拿到自己這邊。
太子嘖了一聲:“你這小子,吃獨食啊?”
說著,太子將點心拽了過來。
鄭淵也沒理他,自顧自的倚靠在車廂上閉目養神。
太子見狀挑了下眉,拿起一塊糕點放入口中。
……
馬車一路行進,半個多時辰後便來到了貢院。
太子率先下了馬車,抬頭看了看頭頂碩大的燙金“貢院”二字。
貢院門口,不知多少工部工匠進進出出,努力翻新著貢院內的一切。
鄭淵也走下馬車,見狀不由問道:“眼看再有一月就春闈了,現在才翻新嗎?”
太子無奈道:“沒辦法啊,之前國庫裡的錢都有了去處,沒有多少閒錢,這到了上個月才算是寬裕一些。”
“就算如此,父皇也從內帑裡拿出些私房錢才夠用呢。”
鄭淵聞言不禁偷笑,皇帝的內帑裡的錢只會越來越多,絕對不會少的。
沒辦法,誰讓他把酒樓還有旗袍的每月利潤拿出一些送給皇帝呢。
聽起來皇帝為了春闈還拿自己四方山,好像挺慘的,但是其實皇帝比誰都富足。
而且隨著酒店與旗袍的店面越鋪越遠,賺的錢只會越來越多,皇帝自然也越來越有錢。
不過這事目前除了鄭淵以外,也就皇帝跟無舌知道,連長孫兄妹都不知道錢的去向,而皇帝對鄭淵的這個安排自然也是格外滿意。
太子對著鄭淵招了招手:“九弟,走吧,進去。”
鄭淵點點頭:“好。”
兩人信步走進去,遇到的人紛紛對兩人行禮,不多時兩人便來到舉人們考試的地方。
鄭淵看著那一個個獨棟的小房子,不由得好奇的仔細打量著。
三面沒有窗戶,一面毫無遮擋,只有幾塊木板,可以說只要風雨大些,那這考試的單間什麼也擋不住。
這時候,一個身穿官袍的中年人快步走過來,對著兩人行禮:“臣工部尚書,許曦文見過太子殿下,燕王殿下。”
鄭淵聞言上下打量了一番許曦文,開口問道:“本王記得原本的工部尚書不是你吧?好像是叫曹……”
許曦文接過話頭,諂笑道:“曹文宣。”
“啊,對,曹文宣。”鄭淵恍然,隨即問道:“那曹文宣呢?”
許曦文乾笑兩聲,問道:“殿下不知道?曹大人前兩年秋天就辭官了呀。”
鄭淵聞言一愣,辭官?
六部之一的老大,好端端的辭官了?豬油蒙了心了?
還沒等鄭淵想明白,太子輕輕碰了碰鄭淵,待鄭淵看過來,太子微微搖了搖頭。
鄭淵立馬明白過來。
說是辭官,其實是投胎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