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瞬間瞪大:“黃……黃兄!?”
一旁的雲萍聞言臉色一沉,冷聲呵斥道:“放肆!敢與王爺稱兄道弟,你有幾顆腦袋!?”
鄭淵溫聲道:“雲萍。”
雲萍聞言立刻明白,躬身退到一旁,不再說話。
梁伯安癱坐在地上,結結巴巴道:“王……王爺?您是王爺!?”
鄭淵聞言呵呵一笑:“怎麼?不太像是嗎?”
梁伯安聞言猛搖頭:“不不不……學生沒有這個意思!”
鄭淵上前幾步,彎腰將玉兒扶起來,並貼心的為其整理下衣服。
“梁兄,你也起來吧?還要我扶你不成?”
“哎哎,我這就起!”梁伯安連忙站起身來,苦笑道:“那個……王爺您就別叫學生梁兄了,學生承受不起啊。”
鄭淵笑道:“那我就叫你仲禮好了。”
梁伯安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陪笑道:“行,王爺想叫什麼都行。”
一旁的玉兒連忙躲在梁伯安身後,露出半個小腦瓜小心翼翼的打量著鄭淵。
看玉兒那可愛模樣,鄭淵會心一笑。
“仲禮,說說吧,發生什麼事了,怎麼好好的就要走了?要知道再過不久了就是春闈了啊。”
聽到鄭淵的話,梁伯安沉默下來,打量了一眼身後的女兒,沒有說話。
鄭淵見狀招了招手:“雲萍,帶這小丫頭去吃點東西。”
雲萍躬身行禮:“是。”
原本緊張萬分的梁玉並不想離開梁伯安,但是在梁伯安的安慰下,梁玉還是一步三回頭的被雲萍牽著手帶離。
女兒一離開,梁伯安就像被抽掉脊柱一般癱軟下去,兩行熱淚留下,嚎啕大哭。
見梁伯安這樣,鄭淵也隱隱猜到發生了什麼不由得幽幽嘆了口氣。
哭了許久,梁伯安這才發洩的差不多停了下來。
鄭淵拿出一方手帕遞給梁伯安。
梁伯安接過:“謝謝王爺,學生失禮了……”
“出什麼事了?”
梁伯安眼眶泛紅:“學……學生妻子……去世了。”
鄭淵暗歎一聲,這個時代感冒要人性命並不算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對此鄭淵也不知道怎麼安慰梁伯安,只能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梁伯安強笑道:“學生沒事,多謝王爺關心。”
鄭淵問道:“那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梁伯安吸了吸鼻子:“春闈學生是沒有心思去參加了,本來想著帶學生女兒回家,把她養大成人也就行了,但是不想卻被王爺您帶回來,現在學生也不知道有什麼打算了。”
鄭淵寬慰道:“你性格堅韌,有情有義,我還是很看好你的,這樣吧,春闈還是要參加的。”
“不過若是考不上,那便幫我打理一下生意好了,如何?”
梁伯安猛的抬起頭:“王爺,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