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在八乞力的揮手示意下,一草原人接過大周方麵人遞過來的刀,將地上還在昏迷之中的那個草原人的心臟捅了個透心涼。
昏迷之中的那人身體抖了幾下,隨後平靜下去,再也醒不過來了。
在場其他草原人對此臉色表情毫無變化,好像死的不是他們的人一樣,可見草原人生性殘忍,哪怕對自己人也是一樣。
唐儉還是有眼色的,趁著這個機會,讓人找來鴻臚寺裡的醫師,給鄭淵與牧仁上藥。
鄭淵感受著後背的輕微刺痛,開口說道:“你們得洗澡,換一身衣服,不然可沒法面見我國陛下,不過你們放心,為了這次和談,我們特意準備了你們的服飾,不用擔心穿不慣。”
說著,從院外走進一隊侍女,一人手中捧著一套突厥服飾,甚至連配飾都有。
看到這一幕,突厥使團中不少人嘴角抽搐。
你特麼早說啊!
早說有這一出,哪裡還會起什麼衝突?
當時他們的人跟大周侍從起了衝突也只是因為侍從說要把他們的衣服拿去燒了,這才引起他們不滿。
以為把他們衣服拿去燒了,然後讓他們穿大周的服飾,以達到貶低他們的目的。
畢竟為了這次和談,他們可是把自己最好的衣服穿來了,就是怕落了面子。
若是穿著大周的服飾與大周和談,這氣勢上天生就弱了三分。
可是……誰能想到大周居然沒這個心思!
準備的衣服比他們自己穿來的都好!
這特麼不誤會了嗎!?
鄭淵見使團眾人神色有異,不禁有些納悶:“怎麼了?諸位是嫌棄這衣服不好?”
八乞力老臉抖了抖,雖然不想承認,但是為了消除誤會,他還是強忍臉上發燒,將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畢竟大周不想打了,他們草原就想打嗎?
說到底,若不是活不下去了,誰會閒著沒事跟人天天廝殺?
糧食不夠,那就要削減人口,不然最後還是要餓死一大堆人。
那麼如何削減人口不僅合理合規,還不會引起底層百姓反噬呢?
很顯然。
打仗。
無論死多少人,草原百姓也不會覺得這是他們這些草原貴族的鍋。
聽完了八乞力的解釋,鄭淵臉一陣紅一陣白,最後轉身照著唐儉胖臉就是一陣輸出。
“唐儉!你就是這麼做事的!?就是這麼管教手下人的!?連人話都說不明白!?你還能不能幹?不能幹滾回家抱孩子去!”
唐儉被訓斥的臉色鐵青,眼睛死死盯著那被打的侍從,跟要吃人似的。
那侍從嚇得抖如篩糠,他的確是忘了解釋,這是他的錯。
不過顯然,因為之前鄭淵的所做所為,逼突厥親手處決了他們的人。
那麼現在誤會說開了,那這個侍從不死,也就說不過去了。
唐儉知道,他表現的機會來了。
處死侍從的話必須從他嘴裡說出來,若是讓燕王親自開口,這味道就變了,也拉低了鄭淵的身份。
唐儉靜靜聽完鄭淵的訓斥,在鄭淵喝水的間隙,冷冷開口:“你們還等什麼?還不把那賤奴處理了?等本官自己動手嗎?”
草原人當他們面殺的人,他們自然也不可能拉下去處理。
話音未落,一名侍衛上前,不顧侍從的求饒,拔刀就把那侍從捅了個對穿。
隨著這一幕,正在裝模作樣喝茶的鄭淵看到突厥使團的眾人臉色好看了許多。
顯然這個處理他們還是很滿意的。
雖然突厥眾人知道雙方死的人地位完全不對等,一個是奴僕,一個卻是貴族,但是好歹面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