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八乞力臉色也有些陰沉。
壞了!
這是讓孛兒只斤部搶先了!?
但是很快八乞力又將這個猜測否決。
不可能!
整個草原不可能有跟他一樣想法的人,孛兒只斤應該只是有什麼見不到人的計劃。
不過不管孛兒只斤有什麼計劃,八乞力都不在意,撐破天也不過就是孛兒只斤想要借大周的力量統一草原。
可那又如何?
在八乞力看來,草原的結局,不是統一不統一能夠解決的。
除非現在有一種在草原也能隨意生長、豐收的糧食出現,而這種糧食能夠輕易養活現在幾倍甚至十幾倍的族人,那草原才有長遠的未來可談。
否則就算統一,未來也遲早會因為糧食不夠而主動或被動的發動戰爭。
可一旦發動戰爭,草原與大周仇怨就會越來越深,最後把大周逼急了,傾巢而出,是一定可以將草原徹底打死打殘的。
八乞力這麼想著,整個人逐漸放鬆下來。
無妨,一個女人而已,對他的計劃產生不了什麼影響。
很快,一場宴會就在一種詭異的氛圍中草草結束。
走出宴會廳,鄭淵狠狠搓了搓臉,準備回家好好睡一覺,畢竟明天還要上朝。
結果沒想到,剛出鴻臚寺,一個太監便笑呵呵的攔住鄭淵。
“燕王殿下,陛下叫您。”
叫?
鄭淵挑眉。
這個詞就意味著皇帝叫他不是公事,而是私事啊。
忽然,鄭淵恍然。
是了,就連大臣家裡都有皇帝的眼線,鴻臚寺又怎麼可能沒有呢?
“行,走吧。”
……
御書房。
等鄭淵進去的時候,鄭鈞正在用膳。
聽到腳步聲,鄭鈞頭也沒回的說道:“坐吧。”
鄭淵憨厚一笑:“您這用膳呢,兒臣在這不合適吧?”
聞言,鄭鈞瞥了鄭淵一眼,嗤笑一聲:“就你那厚臉皮,你還在乎這個?別假客氣了,你不是那人,坐吧。”
“……”
鄭淵心說,你可真是我親爹,是真一點面子都不給我留哇。
無奈,鄭淵也只好乖乖走到一旁坐下。
鄭鈞一邊吃飯一邊問道:“聽說……你今天在鴻臚寺很開心啊?”
鄭淵自然知道鄭鈞在說什麼,也知道鄭鈞肯定知道,不過他怎麼的可能就這麼承認?
“啊?沒有吧?兒臣哪開心了?很壓抑的,不開心,一點都不開心。”
鄭淵腦袋搖晃的跟撥浪鼓似的。
“哦?”鄭鈞眉頭輕挑,吃了口菜後笑道:“是嗎?那朕怎麼聽說你跟那孛兒只斤的公主眉來眼去的?”
鄭淵騰的一下站起來,扯著脖子嚷嚷:“誹謗!這是誹謗啊!這是誰啊!他誹謗我啊!誹謗啊!!赤裸裸的誹謗啊!父皇您得明查呀!”
鄭鈞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鄭淵在這表演。
這小子,別的能耐沒有多強,這裝傻充愣、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倒是一等一的。
鄭淵迎著鄭鈞的眼神,越嚷嚷嗓門越小,最後悻悻的閉上嘴巴。
得,人家壓根不信,自己在這耍猴幹嘛?
不過說來也是,若是換做自己是皇帝,那他也不信自己正是氣血方剛年紀的兒子會對一個異域美人無動於衷。
鄭鈞放下筷子,拿起一方手帕擦了擦嘴:“繼續啊,怎麼停了?還挺有意思的。”
鄭淵嘴角抽了抽,臉色有些臭。
門外這時走進一群太監,快速的將桌上的殘羹剩飯收拾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