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所有人對鄭淵帶回來的兩個人雖然有些好奇,但是也沒多嘴。
與平靜的李三年不同,萬弗兒看著屋宇華麗,雕龍畫棟的燕王府,眼中滿是感慨。
鄭淵雖然注意到了,但是也沒問,帶著兩人一路來到書房,帶著兩人走了進去。
剛一進去,李三年猛然愣住,看著牆上的一幅畫挪不開眼,甚至看著看著,眼淚就流了下來。
鄭淵看到李三年的反應,心中瞭然,但他並沒有開口打擾李三年。
李三年緩緩走向那幅畫,伸出顫抖的手輕輕觸控著畫面,但是卻不敢觸控那畫裡的人,像是怕驚擾了她一般。
那畫正是當初鄭淵特意從皇帝那要來的母親畫像,鄭淵覺得掛在哪裡都不放心,乾脆掛在了自己的書房。
鄭淵靜靜地看著李三年,心中頗為感慨,看來母親她還真是短短兩句話就把李三年變成了死忠啊。
不,應該說是死士才更準確一些,只是死忠的話幹不出趁亂想要殺皇后的行為。
不過也幸虧李三年只是觸碰邊緣,不然鄭淵早就炸了。
他母親的畫像可不是誰想碰就能碰的,要不是看在李三年當年做的事,鄭淵怎麼可能允許他靠近母親的畫像?
這時,萬弗兒也走到了李三年身邊,看著那幅畫:“娘娘……”
萬弗兒聲音有些哽咽,想要伸手觸控,卻又膽怯的縮回了手。
豆大的淚滴掉下,萬弗兒伏在李三年肩頭嚎啕大哭,哭的就像是一個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終於見到了母親一般。
見此情景,鄭淵鼻子有些發酸,偏過頭用力眨了眨眼睛,吸了下鼻子,強迫自己不要哭出來。
李三年將萬弗兒攬在懷裡,眼睛通紅的看著畫像上的人,嘴唇止不住的顫抖著。
萬弗兒哭聲漸漸停下,鄭淵深吸一口氣,上前拍了拍李三年的肩膀。
鄭淵沒有安慰,因為他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安慰李三年,他自己都沒辦法釋懷,更何況李三年呢?
李三年輕輕點頭,他拉起萬弗兒的手,一起對著畫像磕了三個頭。
等到站起來,李三年鄭重其事的對著鄭淵單膝跪下。
鄭淵雖然有些驚訝,但是也並沒有太過意外。
畢竟雖然母親她沒有安排,但是李三年一定會是自己的人,這點毋庸置疑,就像長孫晟一樣。
萬弗兒看著拜服在鄭淵跟前的李三年,一臉欣慰。
鄭淵伸手將李三年扶起來,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塵,認真道:“給你個任務,能不能完成?”
李三年聞言一愣,但是很快點了點頭:“能!”
“非常好。”鄭淵十分滿意:“殺人敢不敢?”
“敢!”
鄭淵拍了拍李三年肩膀:“好!要的就是你這句話!現在開始,要錢給錢,要人給人,要什麼給什麼,而本王只有一個要求,京城姜家,雞犬不留!”
聽到這話,李三年眼睛瞬間就亮了:“當真?”
鄭淵忍不住大笑起來:“這種事本王有什麼必要騙你?既然萬弗兒說這事的責任姜家沒跑,那本王就信。“
說罷,鄭淵臉色一變,冷漠道:“殺!”
李三年激動的身體止不住發顫:“是!”
這件事他想做很久了,每次出去打零工遇到姜家的人他都忍不住心中的殺意,但是為了避免牽連到萬弗兒,每次他都忍下了。
現在好了,有鄭淵作為靠山,那他還怕什麼?
萬弗兒還稍微冷靜些,忍不住道:“殿下,這樣不好吧?會引起陛下的注意的。”
鄭淵擺了擺手:“本王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自然會相信三年的,而且本王又沒說一次性全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