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淵轉身朝著房間走去。
長孫無忌見狀連忙跟上去勸誡道:“殿下,姜家的事也只是猜測,當不得真吶,以臣愚見,還是要從長計議才是。”
鄭淵笑了笑:“是不是等些時日就知道了。”
長孫無忌聞言一臉疑惑:“等些時日?那要等多久?”
鄭淵咂了咂嘴:“差不多……春闈以後吧,到時候就知道陛下是不是真的想對姜家動手了。”
“春闈……”長孫無忌面露沉思之色,很快,長孫無忌似乎想到了什麼,瞳孔猛的一縮。
“殿下,您意思是說……陛下會在春闈裡做文章?”
鄭淵呵呵一笑:“我可沒這麼說,這可是你自己說的,與我無關。”
長孫無忌苦笑:“殿下,不帶您這樣的啊……”
鄭淵回到大堂內,撩起衣袍坐下,不緊不慢的說道:“本王也是剛剛想到而已,太子主持春闈本就奇怪,現在更是大肆為太子造勢。”
“如果平安無事,自然是一片祥和,太子的位置越發的牢不可破,可若是出問題呢?”
長孫無忌接過話頭,嚴肅的說道:“那天下普通學子對太子的擁護,便會轉為唾棄,可這樣,對太子未免……”
還沒說完,長孫無忌臉色大變,不可置信的看向鄭淵。
鄭淵見狀,不由得笑了起來:“怎麼樣?猜到了?”
長孫無忌緊張的嚥了下口水,機械的點了點頭。
“呵呵呵……姜家不倒,太子之位就不會徹底定下來,太子也永遠不會真的成為太子。”
鄭淵幽幽嘆了口氣:“看來……本王這父皇還是打心裡不信本王真的無意爭奪太子之位啊。”
長孫無忌寬慰道:“殿下不必如此,陛下他可能也是對您抱有期待的,不然也不會這樣,您現在最重要的還是確保到時候不會牽連到您才是。”
鄭淵擺了擺手:“放心吧,太子不會允許我干涉過多的,他胃口可不小,巴不得有這功勞把自己太子之位徹底穩固呢。”
“而且,此次春闈的主考官明面上是李崇義跟謝遷,但是上面可還有一個呢,就算有罪責,本王能沾染多少?”鄭淵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長孫無忌恍然大悟:“對啊!太子主持春闈,身為太傅的姜淳越肯定不能坐視不管的!這樣一來,如果在春闈中發生意外,直接就能牽連到姜家了啊!”
鄭淵嘴角微微上揚:“對啊,而且太子操持這麼重要的事情,身為太子最大依仗的姜家肯定也要幫忙出力的。”
“不然光靠太子自己,可是夠嗆,我們只需靜觀其變,看看陛下到底想要幹什麼就行了,只要不被牽連進去太深,我就知足了。”
長孫無忌有些憂慮:“殿下,可是……這些事咱們能看出來,姜家跟太子看不出來嗎?”
鄭淵笑了笑:“就算他們看出來能如何?難不成讓太子去跟陛下說放棄主持春闈?”
“那他們可真是活夠了,聖旨下了,功勞也給了,勢也造了,結果你現在跟陛下說你不幹了?”
“真當陛下一點脾氣都沒有呢啊?真要這麼幹,那太子就可以換別人了,放心吧,這就是純陽謀,就算太子能躲,姜家也躲不開的。”
長孫無忌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這麼說來也是,陛下這就是奔著找姜家麻煩去的,怎麼可能讓他們跑了?”
“而且。”鄭淵頓了頓:“若此事真是針對姜家,那本丸抽身事外便可,如若不是,也可伺機而動,總之,一切還要看陛下的想法。”
長孫無忌連連點頭,表示贊同。
此時,一名侍衛匆匆趕來,跪地稟報:“殿下,宮中來人傳陛下口諭,宣殿下即刻進宮面聖。”
鄭淵心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