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武將走出行列,對著鄭鈞一拱手。
這人鄭淵認識,當初在御書房跟武嶽吵起來那個孫興孫老將軍。
鄭鈞見孫興站出來,溫聲道:“愛卿有何看法?”
孫興恭敬道:“老臣自幼熟讀兵法,深知兵者,詭道也,雖然草原人未必懂得這些,但是依老臣之見,這場和談,也未嘗不是一次陰謀。”
“若是因為和談而放鬆警惕,被草原人抓到機會長驅直入,對我大周損傷不小。”
“所以,老臣以為,無需理會和談,繼續打。”
話音剛落,文臣行列裡走出一人,戶部尚書魏源。
“孫老將軍所言雖不無道理,但是臣以為,草原經歷一場大雪,損失慘重,若是跟我大周黏著下去,對他們來說也不是好事,所以臣認為,應該和談,我大周此刻糧草週轉艱難,也理當趁此機會休養生息。”
兵部尚書何知錦也走出行列:“臣附議,離糧食作物收割還有數月時間,此刻若是發生大規模戰鬥,我大周很難堅持的下來。”
武將一行走出一中年人辯駁道:“簡直謬論!草原人是何等狼子野心,爾等不知!?這一次就算和談,等秋季豐收之時,他也必會南下!”
“就應該趁著這一次突厥元氣大傷之時,徹底將突厥擊垮!讓他們無心再與我大周為敵!為此!付出一些代價也是應該的!”
有這人火氣十足的話語,文臣一方也不樂意了,立刻有人出列辯駁。
一時間,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場面瞬間熱鬧起來。
雙方一陣唇槍舌戰,偌大的朝堂熱鬧的跟菜市場一樣。
鄭鈞也沒急著叫停,就那麼看著群臣四脖子汗流的一頓互噴。
過了好半天,鄭鈞這才幽幽開口:“好了。”
鄭鈞的聲音並不大,但是朝堂之上卻很快安靜下來,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齊聲求陛下恕罪。
鄭鈞甩了一下大袖:“此事涉及我大周根本,諸位愛卿理當暢所欲言,並不無罪過。”
說著,鄭鈞看向鄭淵幾人:“太子你們有什麼看法?”
太子上前一步,拱手道:“兒臣以為,我大周應該和談,不過孫老將軍也並非無的放矢,應當讓邊關將士多加防備,以免突厥發難。”
聽到太子的話,鄭淵沒好氣的翻了個大白眼。
這話跟放屁有什麼區別?
說了跟沒說一樣,完全是把文臣武將的言論糅雜在一起說一遍而已。
哼,他倒是誰也不得罪。
鄭鈞聽到太子的話,微不可察的皺了下眉頭,卻突然看到鄭淵那翻的快要上天的白眼,忍不住笑了一下。
“哦?燕王好像有不同看法?”
鄭淵身子一僵。
壞了!怎麼又衝他來了?
太子幾人聞言轉頭看向鄭淵,皆是一副準備看好戲的樣子。
鄭淵無奈的嘆了口氣,上前幾步一拱手,腦中不斷回想著穿越前看到的一些計謀,很快就有了主意。
“啟稟父皇,兒臣也贊同和談。”
聽到這話,不少人不禁撇了下嘴。
還以為燕王能說出什麼花來呢。
然而,眾人沒想到的是,鄭淵繼續說道。
“但是卻不能按照諸位大臣那般和談。”
群臣忍不住抬頭看向鄭淵,驚疑莫名。
鄭鈞聞言頓時來了點興趣,忍不住坐直身體:“哦?那倒是說說,應該怎麼和談?”
鄭淵糾結了一下措辭,這才說道:“我大周與突厥,現如今都需要休養生息,但是坐視草原人休養生息無異於養虎為患。”
“所以,兒臣覺得,要以一定的方法,來限制,甚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