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鄭椋有些糊塗了。
一方面他覺得鄭文應該是出事了,另一邊又因為皇宮的安靜覺得鄭文應該沒出事。
忽然,鄭椋抬起頭:“備車,去燕王府。”
玉蘭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點頭應下,轉身去給鄭椋準備馬車。
很快,一架馬車從齊王府中出來,直奔燕王府。
正在練武的鄭淵聽聞鄭椋來了,不禁有些驚訝。
他跟鄭椋可是有日子沒見過了,今天鄭椋怎麼有閒心跑他這來?
這時,不遠處慢悠悠的練劍的沈巡開口:“王爺,沒準是為了梁王來的,您可別忘了他們的關係。”
聞言,鄭淵眼中劃過一絲明悟。
是了,鄭文那可是鄭椋最忠心的狗腿子,沒準就是鄭椋從什麼渠道知道了些什麼,這才登門拜訪。
不過從這點上來看,鄭椋哪怕是知道鄭文已經死了,也沒確定是誰幹的,不然可不會這麼平心靜氣。
鄭淵伸手接過下人遞過來的溼毛巾擦了擦臉,便朝著前廳走去。
來到前廳,鄭椋正端著一杯茶喝著,見鄭淵進來,動作一頓,但是又很快恢復正常。
不過這一切都被鄭淵看在眼裡。
“五哥今日倒是閒情雅緻,怎麼有心情到弟弟這來了?有事?”
鄭椋看著笑呵呵的鄭淵,眯了一下眼睛,忽然一笑:“九弟這是哪裡的話,沒事就不能來找九弟你聯絡聯絡感情了嗎?”
鄭淵笑道:“怎麼會,五哥來弟弟簡直求之不得呢,原本弟弟還想登門拜訪,後來怕唐突了兄長,就一直擱置了。”
鄭椋盯著鄭淵看了半晌,這才笑道:“這話說的,你我可是兄弟啊,我家不就是你家?想來便來就是,說什麼唐突不唐突的?”
“哈哈哈哈……”鄭淵緩步走到鄭椋身旁坐下:“五哥這話弟弟可是記在心裡了,若是到時弟弟登門,這話五哥不認,弟弟可是要翻臉的哦?”
“九弟儘管記下便是。”說罷,鄭椋像是忽然想到什麼似的,問道:“對了,九弟,你最近聽沒聽說發生了什麼事?”
鄭淵故作疑惑道:“發生什麼事?除了突厥使團以外,沒聽說發生了什麼啊?怎麼?五哥聽說了什麼?”
鄭椋也不知道鄭淵是真的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只好打了個哈哈。
“呵呵呵~沒,也不過是道聽途說罷了,當不得真。”
鄭淵眉頭輕挑,倒也沒有追問,點了點頭:“哦……這樣啊,這傳言可的確是不能全信啊,這真真假假的,可太害人了。”
聽到這話,鄭椋微微皺眉,他怎麼感覺鄭淵好像話裡有話呢?
是他的錯覺嗎?
鄭椋試探性的問道:“不知九弟何出此言啊?”
“害~”鄭淵擺了擺手:“這說起來話可就長了,這不嘛,聽信了些傳言,我把長孫無忌打了一頓,結果發現是個誤會,你說這上哪說理去?”
聞言,鄭椋眼中精光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