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的一雙眼睛裡卻有一些複雜。
就在鄭淵想開口詢問的時候,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傳來,鄭淵拔刀而立,看向腳步聲的方向。
只見後堂裡走出一名中年婦人,雖然年紀大了些,但是依舊能從臉上看出,這婦人年輕時也是容貌姣好。
鄭淵沉聲道:“你是誰?”
婦人在棺槨旁停下腳步,伸手在棺槨上撫摸一下,隨後居然用宮廷禮儀對著鄭淵行了一禮。
“奴婢萬弗兒,見過九殿下。”
這就讓鄭淵有些摸不到頭腦了。
這是什麼情況?
萬弗兒見鄭淵疑惑,不禁微微一笑:“殿下不明白也是正常的,事情太過久遠,很多人都忘了。”
鄭淵緊皺眉頭:“你到底是誰?怎麼會宮廷禮儀?帶我來這裡又是為何?”
萬弗兒微笑道:“這事說來就話長了,殿下不要著急,木頭,面具摘了吧。”
站在鄭淵身旁的李三年沒有猶豫,直接將臉上的面具摘下。
鄭淵看著李三年的樣貌不由得一愣。
中年人,卻面白無鬚,這在這個社會,只有太監才會這樣啊。
李三年似乎從鄭淵眼神中察覺到了什麼,眼中閃過一道冷意。
鄭淵卻沒有在意那些,默默凝視著李三年,意識到他的真實身份可能非同尋常。
鄭淵穩了穩情緒,沉聲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引我來此?”
萬弗兒輕聲嘆了口氣:“九殿下,您可還記得您母親嗎?”
鄭淵心神一震,臉色頓時難看下來:“你什麼意思!?”
萬弗兒抿了抿嘴:“奴婢是娘娘身邊的貼身宮女。”
鄭淵指了指李三年:“那他呢?別告訴本王他是我母親身邊的太監。”
話音未落,一旁的李三年一拳朝著鄭淵打來,一時不察的鄭淵壓根反應不過來。
就在拳頭即將打到鄭淵的時候,萬弗兒臉色一沉,一聲輕喝:“李三年!”
一陣細微的拳風在鄭淵臉上吹過,李三年的拳頭離鄭淵的臉只有寸許距離。
李三年胸膛劇烈起伏,一雙丹鳳眼死死盯著鄭淵,最終還是憤憤不平的放下了拳頭,將頭扭向一邊。
萬弗兒攏了攏耳邊的髮絲,歉意道:“殿下莫怪,他就是這性子,他現在的……身份,誰提他就跟誰急,他其實也是個可憐人。”
鄭淵心臟狂跳,喘了口氣後強笑道:“沒事……這的確是本王的不是了。”
萬弗兒衝著李三年再度叫了一聲:“李三年!”
李三年扭過頭,鄭淵清楚的看到他臉上在不斷抽搐,顯然在竭力忍耐什麼。
萬弗兒眼睛一瞪:“嗯!?”
李三年嘴唇抖了抖,極其不情願的對著鄭淵拱手:“不敢。”
萬弗兒無奈的抬手扶額,苦笑道:“殿下你別跟他一般見識,奴婢認識他這麼多面,就沒見過他說過兩個字以上的話。”
“他其實是想說他不敢當,殿下太客氣了。”
李三年看著鄭淵不情願點了點頭,表示萬弗兒說的對。
鄭淵嘴角抽了抽。
還真是個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