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鄭淵才後知後覺的想起大皇子,問道:“對了,楚王如何了?”
將軍恭敬的回答道:“六日前楚王殿下才甦醒,已經沒有大礙,只不過需要靜養。”
鄭淵聞言頓時鬆了口氣,沒死就行,沒死就行啊。
只要沒死,那就一切好說,不然真是難辦了。
“來個人帶路,本王要去見楚王。”
“是。”
有人帶路,鄭淵很快就來到楚王暫住的府邸。
鄭淵也不等人通報,直接抬腳就走了進去,下人們不僅沒法阻攔,還得上前帶路。
鄭淵來到大皇子房間,直接推門就進:“大哥!我來看你了!”
剛走進去,鄭淵就一眼看到了臉色蒼白躺在床榻上的大皇子鄭泰。
鄭泰見到鄭淵,露出一絲笑容:“老九來了啊?讓你看笑話……咳咳咳……”
還沒等說完話,鄭泰就劇烈的咳嗽起來,臉上浮現一抹不自然的紅暈。
鄭淵連忙上前輕撫鄭泰後背:“哎呀,都是自家兄弟,什麼看笑話不看笑話的?快別說話了,好好休息才是。”
鄭泰也沒跟鄭淵客氣,藉著鄭淵的攙扶重新躺了回去。
鄭淵看著虛弱的鄭泰,重重嘆了口氣:“大哥,都不是我這做弟弟的說你,你說說你逞什麼強啊?”
鄭泰聞言無奈苦笑:“為兄也沒想到這草原蠻子突然長腦子了啊,還學會埋伏了,一時不慎,就著了他們的道,對了,就你自己來了嗎?”
鄭淵搖了搖頭:“當然不是,出了這麼大的事怎麼可能就我自己啊,姑父馬上也帶兵到了,現在應該在路上了。”
“姑父?”鄭泰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鄭淵說的是武嶽,不禁苦笑:“你說魯國公啊。”
偌大的皇室,其他人都有意無意的淡化武嶽的這另一層身份。
哪怕是皇帝也就只有在要魯國公做事或者有求於他的時候才會想起來武嶽是他姐夫,是半個自家人。
武嶽本人也對此事習以為常,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的。
除此之外,也就只有老九,天天還一口一個姑父叫著,其他人要麼稱呼魯國公,要麼就是武將軍。
這讓大難不死後看清很多事情的鄭泰有些感慨。
甚至鄭泰忍不住想著,如果是老九繼位,沒準對所有人來說才是一個好事啊……
不過鄭泰也就是在心裡想想罷了,沒有說出來。
“那魯……”鄭泰說到一半,忽然改口:“那姑父帶了多少兵來?”
鄭淵也沒在意這麼多細節,回答道:“帶了八萬大軍,應該夠用了吧?”
鄭泰嘆了口氣:“還真說不準,這一次草原人太過瘋狂,完全是一副不打下來一處地盤不罷休的樣子。”
鄭淵聽鄭泰這麼說,這才想起來關鍵:“對啊大哥,為何今年草原人這麼反常?”
鄭泰有氣無力的回答道:“唉……我也是前幾天剛知道,去年冬天草原下了一場百年難遇的一場大雪,牛羊凍死大半。”
“現在別說草原的普通百姓,就是那些貴族都要緊衣縮食才能活下去,如此情況,他們怎麼可能不南下?”
“這一次草原人如同蝗蟲一般肆虐各處,所過之處可以說寸草不生,甚至我們的人還發現草原人開始吃人了。”
鄭淵聞言瞳孔猛的一縮,頓時一股難以言喻的憤怒直衝頭頂:“這幫畜生吃人!?”
鄭泰苦笑道:“是啊,粗略估計至少有數千百姓進了他們肚子,不然你以為為兄為何如此衝動?”
鄭淵立刻質問道:“那你傳回去的軍報怎麼沒提這個事?”
鄭泰無力的擺了擺手:“你急什麼?這事不能洩露出去,不然會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