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陛下的話,楚公公特意吩咐人給帶來的,奴婢一直沒找到機會交給您。”
鄭淵皺了皺眉頭,伸手拿起紙條看了起來。
皇帝的話粗略看去好像並沒有什麼問題,好像是在跟心腹吐槽自己不成器的兒子一樣,可若是細看的話,就全是問題。
看來昨天自己純屬是在耍猴戲了,皇帝壓根連一個標點符號都沒信,沒準早就知道其中的真相了。
鄭淵輕撥出一口氣,將紙條倒扣過去:“無舌為什麼要幫本王?”
沒錯,無舌的確是幫了鄭淵很大一個忙,若是沒有無舌的提點,那他還會以為自己天衣無縫的把皇帝矇在鼓裡。
若是到時候搞事的時候誤判了分寸,惹得皇帝不滿,那可真就要命了。
楚旬德恭敬道:“楚公公他也是為了報恩而已,並無他意,還請王爺不要多想。”
鄭淵眉頭緊皺:“報恩?本王何曾對他有……”
說到半截,鄭淵忽然感到一陣無語。
得,這還用說嗎,又是母親她老人家乾的好事。
楚旬德笑了笑:“是的,容妃娘娘對楚公公有恩,但是容妃娘娘已然仙逝,這份恩情,自然是要轉到王爺您身上了。”
鄭淵抬手扶額,只覺得腦袋瓜子嗡嗡的。
母親她老人家當年到底幹了多少事啊?
這怎麼感覺從朝堂到後宮,全都有她老人家的身影呢?
要知道有這底蘊,那他當初躺平個毛啊!
這不爭一爭皇位,那還有天理嗎?
那九五之尊的位置,全天下,從古至今,哪個男人能不動心?
嘴上嚷嚷著皇帝狗都不當,那說白了不還是因為怕死嗎?
鄭淵甚至隱隱懷疑,自己老孃沒準化龍教裡都認識人。
鄭淵忽然抬頭:“有多大的恩?”
楚旬德一愣,隨即反應過來,笑道:“那比您想象中可要大太多了,楚公公窮極一生也報答不完,不過具體的細節,奴婢不知道,也不敢說,因為奴婢還想多活幾天。”
“奴婢能說的也僅限於這麼多,當然了,若是您實在是好奇,您可以親自去問問楚公公,楚公公應該會如實相告的。”
鄭淵長舒一口氣:“這樣,明日你替本王走一趟,邀楚公公出宮一敘,本王在鼎香樓頂樓等他。”
楚旬德聽聞鄭淵所言,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但很快便恢復了平靜。
隨後,他緩緩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衣衫,向著鄭淵行了一個標準的禮。
“王爺請放心,奴婢定會將您的話準確無誤地帶給楚公公。”
鄭淵點了點頭,眼中露出滿意的神色:“很好,你先下去休息吧。”
楚旬德再次行禮,然後轉身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