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待到侍衛離開,鄭鈞坐下嘆了口氣,沒好氣的說道:“好了!你們兩個杵在那當屏風呢?還不坐下?”
聞言姜皇后與鄭淵十分默契的鬆了口氣,既然讓坐下了,那就說明這個事算是過去了。
還沒等兩人坐穩,鄭鈞忽然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嚇得兩人差點沒從凳子上出溜下去。
鄭鈞邊笑邊罵:“他孃的!你這小兔崽子,說的還真是有道理,朕還真是不如雞狗這兩個牲畜過的舒坦,哎呀……哈哈哈~真是氣死朕了。”
對此,鄭淵只能是回以尷尬一笑。
他就說別說吧,結果鄭鈞還非得好奇,這下整出來這麼多事,鬧的這個熱鬧。
“所以你就是因為這個才不想跟你大哥他們爭?”
鄭淵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是啊,當皇帝多累啊,父皇您給我一塊富庶的封地,兒臣當個悠閒自在的閒王多舒服?”
聞言鄭鈞卻是臉色一板,斥責道:“混賬!沒出息!”
鄭淵無奈的嘆了口氣:“唉……父皇啊,兒臣雖然年紀小,但是又不是不懂,以兒臣的性格跟能力,怎麼可能與大哥他們爭的過?再者說……”
鄭鈞面無表情的問道:“再者說什麼?說下去。”
“再者說……兒臣二哥他們的事情……就算是兒臣都看得清,更何況英明神武如父皇您呢?只是沒有實質的證據而已……”
鄭淵越說聲音越小,越說頭越低,還像做賊似的偷瞄鄭鈞的表情。
鄭鈞直接一語道破:“你怕死?”
鄭淵沒有絲毫遲疑的點了點頭:“兒臣當然怕死,怕死在自己某位……兄長手中,若是如此,兒臣更希望去鎮守邊關死在敵人手中,那也算是……死得其所……”
聞聽此言,鄭鈞看著神情落寞的鄭淵,臉色變了又變,最後直接起身走到了窗邊一言不發的看著外邊。
藉此機會,鄭淵偷偷捅了捅姜皇后,在姜皇后看過來的時候,鄭淵挑了挑眉,得意一笑。
姜皇后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鄭淵。
沒錯,鄭淵就是故意說這些話的。
他早在御膳房的時候就已經想清楚了,大皇子是個直性子,壓根沒機會觸碰到皇位。
而五皇子與他有仇,還是那種絕對無法調節的死仇。
所以現在鄭淵能站隊的只有太子,也只能是太子。
雖然他的話是挑撥離間,但是說的也都是事實,完全經得住推敲。
最成功的謊言,就是用真話來說假話,足以讓任何人都找不出毛病來。
之前一段話,鄭淵自請封王,也算是把大皇子拉下了水,因為大皇子年紀最大,已經二十六歲了,早該就藩了。
而剛才的話則是給鄭鈞心裡深深的紮了一根刺。
鄭淵不信鄭鈞對五皇子的所作所為一點不知道。
有這一根刺在,五皇子可就慘咯……
因為鄭鈞不得不考慮,如果是五皇子登基,還會不會有他這些剩餘兒子的活路。
姜皇后也正因為想通了這些,所以才不可置信的看向鄭淵。
她完全沒想到小小年紀的鄭淵就有如此心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