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男人廚藝確實不錯,阿虎對這個死纏爛打的變態終於稍有轉變,還主動找了不少話題,夏明白在談話內容中無意得知,他居然連男人叫什麼都不知道。
“鍾惘情。”他也沒為此沮喪,用手指在木桌上比劃,阿虎愣了幾秒後迅速抬頭,定睛望著他半天說不出話。
早年從孤兒院逃出來的阿虎身無分文,從垃圾桶裡翻找丟棄的食物,露宿在幽僻小巷中,以前的商業街附近很亂,他時常連飢飽都顧不上就被附近中學的不良欺壓。
就是在那種環境下,有個與他年紀相仿的少年注意到了這一切,並且每天都會帶飯菜過來順便趕走不良,可是直至某個下午,少年給他送了最後一盒盒飯後就再也沒出現了,事情過於久遠,最後停留的回憶是對方用石頭在破裂牆壁上刻寫出歪歪扭扭的名字。
阿虎從位置躍起,捧著鍾惘情的臉直直吻上去。
“……”夏明白夾了幾筷菜放入碗中走到竹椅坐下,看向窗外人煙稀少的街道。
鍾惘情別過頭,臉臊得厲害,嘴唇殘留的餘溫像是烙印般燙入心房,在那一瞬他看見阿虎的眼神變得很深沉,不同以往任何模樣,更像是在透過他看另一段歲月。
“我怎麼沒發現,你其實一直在我身邊。”
“小成?”
話音剛落臉頰就又落了個輕柔的吻,他不知道向來冷漠的夢中情人為何會在得知名字後,對自己如此熱情,比起高興更多的是疑惑。
夏明白吃完飯很自覺地幫忙收拾桌面打道回府,對於阿虎的私事他向來不感興趣,鍾惘情和其他那些亂七八糟的人相比算是靠得住,至少他沒見有哪個男人願為他難過成這樣。
日子過得不緊不慢,趙謹華早早約好葉真相與王白錫到他家,說是準備了個大驚喜留著等今晚跨年。
最近天氣轉涼,前兩天還不慎感冒了,今早起來葉真相覺得出奇的冷,嗓子乾澀發疼還鼻塞,他扶床坐起發了會兒呆才慢吞吞下來去倒水喝,洗漱過後開始翻找衣服穿。因為體質好,往日基本穿三條的葉真相,今天竟然疊穿了四五條左右才稍微捂熱了點,他被鏡中裹得跟條粽子似的自己逗樂,傻笑了好久才推開房門。
外面天才矇矇亮,葉知理隻身穿條單薄長袖襯衫坐在沙發上沏茶,液晶電視螢幕閃爍的光照清硬朗的面部線條輪廓,聲音被調成最小格,他倒了杯茶放在嘴邊輕吹慢飲。
往常這個時候葉知理都會因工作關係離開家中,今年估計是顧及到上次的傷沒完全好才得以停留,葉真相皺眉回房重新翻出條外套,邁步向前將衣服披到他肩頭小聲嘀咕,“怎麼起床又不穿外套呀。”
“去哪?”葉知理語氣夾雜著晨醒的沙啞,他慵懶抬眼看到葉真相誇張的穿著後瞬間沉默。
“怎……怎麼啦?”葉真相心虛地腳跟往後挪,只見葉知理唰的從沙發站起用手背覆到他額頭上後,臉色愈來愈沉。
“還想出門?你他媽腦子被驢踢了吧!”葉知理破口大罵,火急火燎衝到雜物房翻出醫藥箱裡的溫度計,擦拭乾淨後甩幾下塞入葉真相嘴裡,他自認理虧的閉眼窩在沙發,沒過多久睡意席捲而來,連著打了好幾個哈欠再次陷入夢鄉。
等時間差不多後葉知理抽出溫度計看著上面顯示的39度,眼睛都要瞪得掉下來,從小到大葉真相生病次數屈指可數,燒成這樣連他都是頭回見。顧不及詢問什麼情況,葉知理從房裡拿出頂針織帽給他戴上,拿好機車鑰匙塞褲袋將沙發上虛脫的人打橫抱起出發去醫院。
到醫院後看成排成長龍的隊伍葉知理心情差到極點,又擔心沒人幫忙看著已經喪失意識的葉真相,他抽出手機猶豫了會兒翻出聯絡人撥號。
王白錫在葉家大門前徘徊許久,發資訊不回敲門也沒人,好不容易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