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時堵住柔軟的唇,他們在接吻,纏綿而激烈,鬣狗從震驚中回緩後手觸上阿虎的臉頰,認真地閉緊雙眼任由入侵。
鱷魚的反應是他們之中最明顯的,嘴巴大張得能塞下個拳頭,眼神痴呆地望著複合的小情侶,大腦短路的糊味兒似乎已經在四周瀰漫開來了。老鷹倒是出奇平靜,不鹹不淡的瞅了眼便扭過頭瞧起鐵板上的五花肉,比起哥們兒打啵,他更關注肉的軟爛入口是否恰到好處。夏明白的反應更是令人難以琢磨,直勾勾地盯著他們由淺變深的狂吻,阿虎的手指甚至都勾到了對方的皮帶,被尚有理智的鬣狗敏捷拍落才以免場面更加尷尬。
“他媽的差不多得了!”鬣狗捏住欲想伸舌再來一次的阿虎,臉色難得漲紅,內心鬱悶兩人究竟誰才像狗。
“狗狗,你害羞啦?”阿虎樂得咯咯笑,手緊搭在對方的肩頭,生怕再鬆手眼前的人就真的會消失。
“媽的……等老子回去……”話說到一半他立馬被捂嘴,阿虎緊盯著他,生怕在旁人身邊樹立的形象崩得渣也不剩,鬣狗當然看出了他的擔憂,發出一聲輕笑後手停在他的腰與股間交界處曖昧的拍了拍,吐出句資訊模糊的話,“彪總,太騷了腰容易閃的。”
“你們……你們他媽的啥時候揹著我好上的?!還有!鬣狗你他媽不是直男嗎!你不是有一車女票嗎!你們他媽的到底在搞什麼飛機?!還有你!你這傢伙絕對知道吧!”被刺激到的鱷魚無處發洩,只能抓住往嘴裡塞肉的老鷹無力搖晃,他天真以為哥們兒裡混入倆彎的很正常,至少大部隊裡不缺乏和他一樣喜歡女人的,如今真相大白居然有種被背刺的錯覺。
老鷹不會安慰他,又覺得鱷魚實在愚蠢,默默從架子上拎起串韭菜遞給他,“沒腦子就補點腎。”
“……”鱷魚接過韭菜丟入嘴裡,如同嚼蠟般艱難的咀嚼幾口嚥下肚,腦子正在重塑新的世界觀。
夏明白轉過頭,思考的問題從擁抱變成了接吻,他以前不是沒撞見過阿虎和其他人纏綿的情況,但如此近距離目睹兩個氣血方剛的大男人擁在一塊吻得唾液直流還是頭次。談不上厭惡卻也打不起興趣,很怪。
他看著阿虎被咬得通紅的嘴唇,無端聯想起某次午後與葉真相在教室聽課,他趴在他身邊睡覺時溢位的口水沾溼了唇惹得水光一片實在晃眼。
或許夏明白本人都沒有發覺,在思考問題時無形之中都會牽扯帶上葉真相。鬣狗自然注意到了他的視線,故意走到阿虎身前警惕地對上目光,兇狠的模樣並沒有因為西裝加成而削退半點。
他懶得同神經過敏的鬣狗計較,撇臉往肉上刷醬料。
等回去時已近傍晚,天冷了的原因,夜色比以往來得要早,阿虎一行人載他到學校門口後就走了。夏明白回頭注視著車輛逐漸從視野中模糊不見,脫離了喧囂的人群后周遭霎時變得格外冷清,他形單影隻的站在空蕩的校園外,只需踏只腳就行了,他卻怎麼也邁不動。雖然很早就清楚了自己只是短暫融入其中,可每當結束時心裡還是會產生道不明的壓抑落差,夏明白緊了緊大衣,安慰自己早已習慣後步入門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