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幹嘛?只是太累了,而已。”
陳煒眸色擔憂道:“陸總,您這段時間工作太滿,確實需要一段調整的時間。”
陸晧謙捻滅了菸蒂,聲音分外低啞對陳煒笑道:“懷成集團改革,可控和不可控的風險實在太多,我不盯著根本不行,還是以前在上海的日子好,逍遙自在。”
陳煒知道,陸晧謙提的是三年前。
時光飛逝,現在的一切都已經物是人非,陸晧謙如今的工作量和身體承受的負荷,已經把他壓的快要喘不上氣。
他笑道:“陸總,那時候,您每天下午一兩點鐘來公司,確實清閒。”
陸晧謙嘆了口氣,奢望時間可以倒流。
如果可以他寧願用餘生所有的時間去交換到有顧煙和lero在的那一年,用自己所有的時間去換一天,他也會心甘情願。
上海的一月,夜裡涼氣重,陸晧謙又在淺藍色襯衫外面,穿了件黑色的毛衣。
他關上臥室衣櫃門時,無意間發現衣櫃的角落裡,貼著一張看著很舊的卡通貼紙。
貼紙上,被寫上幾個歪歪扭扭的字母,陸晧謙撥開衣服仔細一看。
不自覺的唇邊勾笑,原來是lero那小子弄的。
時間太久,貼紙也失去了些黏性,陸晧謙小心翼翼的把貼紙揭下來。
轉身去了書房,貼在了他的辦公桌上。
陸晧謙這一年,一直有種生莫不如死的感覺,有時認為死了倒是是一種解脫,至少沒有這麼心累,經歷中年喪子之痛,那種滋味又有幾個人能體會到。
他一直在自責,知道是自己作孽太多,老天報應在他兒子的身上。
陸晧謙在書房,擰亮了檯燈,開啟錢包看著lero的照片,冷峻沉鬱的臉上,露出顯有的脆弱。
leso走的那天,成為他心裡永遠的痛。
醫生下達病危通知,他就開始不離開lero半步,每天守在兒子身邊,珍惜著最後的每一分每一秒,那時他已經忘了,有多少天,沒有合過眼。
lero去世的三天前,才剛剛過完八歲的生日。
陸晧謙至今記得,那天的時間是下午16點43分,躺在病床上的lero吃力地動著嘴唇想要說些什麼,卻虛弱的發不出一點聲音。
陸晧謙親眼看著lero瞳孔漸漸縮小,意識似乎也漸漸昏暗起來,他一直緊緊握住lero的手,不斷的告訴lero不要睡,再多看他們一眼。
lero最後真的聽懂了陸晧謙的話,他努力的睜開眼,看了看陸晧謙和冷虞歡最後一眼,之後才緩緩的閉上。
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機-嗡嗡的震動聲,把陸晧謙拉回了思緒,他看了眼來電顯示,又是陌生的號碼。
不過他沒有想到,這次竟然是顧煙主動打過來的,一接起電話,傳來的就是她的斥責聲,“你是不是買了我們公司的商務樓。”
陸晧謙眸色一暗,心想一定是有人說漏嘴了,被顧煙知道、
陸晧謙低沉的開口,“我過幾天回英國,見一面可以嗎?有些事情,在電話裡說不清楚。”
這
句話,陸晧謙也不知道是怎麼說出來的,明明之前已經答應過,會避開她,不出現在她面前,他卻子啊臨走前,食言了。
“我不想見你,如果不是有事,這通電話,我都不會給你打。”
面對顧煙的拒絕,陸晧謙恍若未聞,直接定了時間和地點,“十點半,我去五角廣場接你,陪我一個小時、”
陸晧謙臨出門前喝了罐咖啡,又用涼水洗了把臉,強迫自己打起精神。
他很怕自己疲勞駕駛,司機都是早上過來,現在要來,也要等一個小時左右。
為了不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