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機車的男人臉上戴著頭盔,長相與容貌被遮得嚴嚴實實。不想撞上那輛橫衝直撞的機車,司機只好停下來先讓對方過,同時回頭朝兩位客人抱怨道:「我在地下城開車這麼多年,最厭煩的就是這些開機車的年輕人。」
買糖的金主沒有開口接話,倒是從頭到尾一言不發的情人,在轟鳴聲消失後禮貌提醒他道:「司機先生,現在可以走了。」
司機這才從剛才的抱怨裡回神,兢兢業業地開車駛過前方巷口,將兩人送往這座地下城的入口處。
同一時間,時灼被結實壯碩的打手堵在會場後門。
幾個男人提前在巷子裡守株待兔,見時灼從員工通道推門走出來,早有預料般拎起棒球棍圍攏上來。這些人腰間都配有黑色槍套,卻似乎都沒有要掏槍的打算,握棒球棍的手臂肌肉粗壯而有力地鼓起,足以可以想像爆發出的力量有多驚人。
而時灼除了一把手槍,身邊什麼武器都沒有。
外人看來他已經毫無懸念地落了下風,卻依舊不慌不忙地停在門外臺階上,語氣微微上揚滿含戲謔問:「哥哥們是在等我嗎?」
「哥哥?」領頭面相粗獷的男人眼神輕蔑而譏諷,「你在拖延時間?看來還有同黨。」
看出來幾人與裡面那群酒囊飯袋不同,時灼也斂起臉上的玩笑神色來,將勾在指尖的槍摺疊成卡片收好,目光蜻蜓點水般迅速掃視一圈,將他們的站位與姿勢收入眼底。
為首的男人卻不再給他思考的時間,拎著棒球棍大步跨上臺階橫挑向他的腰側。時灼面對他不躲閃也不迴避,迎上去從半空裡截下他揮動的手臂,手指併攏化為掌刀直直切向他的腕部,要將他掄棒球棍的臂力卸下來。
男人抬起另一條手臂格擋,兩人從臺階上打到巷道中間,第二根棒球棍橫空從斜後方刺進來,時灼及時偏開臉頰躲過去,抬起帶鞋跟的腳重重踹在那人身前,將對方踹得步伐不穩地退出好幾步。
身後又一陣凜冽的勁風橫掃而來,時灼俯身與頭頂飛出的棒球棍交錯而過,接著回過身來手握成拳蓄力砸向男人腹部。後者閃避不及被他揍得悶哼出聲來,手中的棒球棍被時灼藉機卸走,雙手橫握擋在臨頭落下的兩根棒球棍前。
那兩人見聯手從背後偷襲不成,又重新蓄力砸向他握棒球棍的手腕。時灼卻沒有再給他們任何機會,單手握住棒球棍側身避開的同時,腕部翻轉將棍子敲在面前人的肩頭,繼而趁對方肩臂被痛意麻痺時,揚起手中的棒球棍重重甩向另一人的頭部,雙手擒住眼前人的臂膀過肩將他摔倒在地。
剩下的人這才意識到小看了他,紛紛抄起棒球棍從正面圍上來,不再留給他任何逐個擊破的機會。時灼假意忌憚般步步後退,瞄準時機撈起臺階旁的花盆,將盆中鬆散的土壤拋灑向他們面部,隨即轉身就要拔腿朝巷子裡跑。
遠處的巷子深處卻傳來了引擎的轟鳴聲。那聲音以極快的速度朝他的位置逼近,時灼很快目睹有人臉戴頭盔騎著機車,從巷子盡頭的拐角處高速直衝自己而來。
他反應靈活地跳上旁邊花壇躲避,轉而看見那輛機車徑直將他略過,車速不減地撞向前方灰頭土臉的幾人。時灼目光投向車上穿寬鬆運動服的男人,隨即就認出對方熟悉的身材與背影來。
打手中有人用身體將機車截停,另一人揚起棒球棍就要敲破他腦袋。時灼速度更快地從花壇邊跳下,掌心撐住機車頭部借力高高跳起,將對方連人帶棍子踹出十來米遠。
男人的隊友抄棒球棍從後方掄過來,時灼身體伏在機車前躲過腦後襲來的棍棒,頭也不回地屈起手肘後擊在那人腰腹間,以同樣的借力方式將他踹飛至花壇裡。
繼而借著這短短兩秒時間的空隙,時灼扶住車上男人的肩頭翻身跨上車後座,一隻手從對方身前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