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灼當機立斷地回過身來，態度極好地朝他鞠了一躬，甚至還罕見地換上了敬語，「您找我有什麼事？」
「鞠躬做什麼？」莫森不為所動地看向他，「我沒你這麼大的兒子。」
「……」
他垮著一張臉直起腰來，目光左顧右盼小聲嘀咕道：「……乾兒子也可以的。」
「乾兒子？」握住他手腕的力道微微加重，莫森一雙黑眸堪稱危險地眯起來，「乾兒子去捉乾爹的奸嗎？」
「……」
「上校，」索性厚著臉皮搶佔到主導權，時灼故作語氣不滿地抱怨，「你又偷聽我和別人的牆角。」
「我倒是不想聽，是你們聲音太大。不過，」莫森面無表情地盯著他那張生動的臉，「我要是沒有過來聽，還真不知道自己被捉姦。」
「……」
時灼識趣地閉緊嘴巴，不再試圖為自己辯解。
直到莫森再次開口問：「還有嗎？」
「有什麼？」時灼不明所以地抬頭。
「除了捉姦這件事，還說過別的話嗎？」對方嗓音淡淡地道。
「沒有了，」時灼忙不迭地搖頭接話，「只有這個。」
「真的沒有？」莫森語義不明地向確認。
「真的沒有了，我可以保證。」時灼面容真誠地朝他舉起手來，末了換上若無其事的語氣試探，「所以上校，除了捉姦這件事，前面的話你都沒聽到？」
莫森鬆開他的手沒有回答。
時灼就自作主張地當他是預設，不著痕跡地在心中鬆了口氣。即便在李戚容面前裝得理直氣壯，但此時此刻再回想起那些話，他的臉皮仍是難免有些輕微發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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