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跟豪華郵輪相比,這種車軲轆大神們根本不屑去寫,清水作者們也都蜻蜓點水的,根本沒有她想要的那種情境和氛圍。
再加上ljj薛定諤的尺度,她從男女主開始搞來搞去一直愁到寫第一個吻戲的當天,也沒憋出那短短兩三行話。
溫楚很少有這種對文字的無力感,經年的積累當中竟然組合不出一個合適的詞句以表達她想要的東西,簡直是對她文學素養的羞辱。
或許是這種挫敗感更加劇了她的思路不暢,尤其是她為了給自己敲警鐘,在過程中屢屢翻開手機去看《糖果和煙環》的讀者評論,就步入了惡性迴圈。
一直到晚上十二點,文件上的那寥寥幾字寫了又刪,剮刑似的,盯久了螢幕的眼睛沒辦法聚焦,引出心頭那叢粗糙的燥意,一路擦開灼燙的火星,點得太陽穴也突突直跳。
溫楚難耐地“嘖”了聲,點開手機,機械地重複給江駱駱發暴躁表情包的動作。
然而等她上線,臭罵她刷屏,再聽她描述完寫作當中的困難後,還得忍受她的不屑嘲笑:
“姐姐,你是個憨憨嗎?之前沒男朋友也就算了,現在實踐操作一下不是分分鐘的事,有什麼吻戲寫不出來?再說你跟你家大明星在一起都多久了?兩個多月了吧?連親都沒親過,你真當自己純情小學生過家家啊?”
“你是狗嗎?他都拍了一個多月的戲了,我現在連他長什麼樣都快想不起來,親你個頭……”溫楚聽她提起嚴峋更煩,抬手關掉電腦,從沙發上拎了條毛毯披在身上,又到茶几下邊找自己的電子咖.啡.因。
但該死的是一開啟,就看到這種壞女人標配的纖細電子煙旁邊,還有更加壞女人標配的避孕套,整整三盒,各個尺碼都有了。
溫楚冷不丁被這幅畫面看得怔住,回過神後不自覺低咒了聲,邊站起身邊用腳關上抽屜,咬上深紅色的磨砂菸嘴。
江駱駱在電話那頭聽她罵人,估計是理解錯了意思,竟然還笑得出來:“姐,別吧,你家小奶狗去拍戲之後就跟你一點聯絡都沒有了?沒打個電話視個頻什麼的?”
溫楚聽到這句,眉心微緊,斂睫吸了口草莓味的煙霧。
比起電子煙,她手上的這根其實更像氣體口香糖,畢竟沒碰過正兒八緊的菸草,就是買的時候心血來潮,想著要抽著玩玩。
至於跟嚴峋的聯絡……
其實他走的時候她有提過,說至少也得一天發條微信,說說自己幹了什麼吃了什麼,走個談戀愛的流程培養培養儀式感也是好的。
可誰知道嚴峋這狗男人還真就每天不定時給她發一條:
【今天拍完收工了,吃了盒飯,喝了兩杯咖啡】
每!天!
一個字都不帶變的。
比起她初出茅廬真情實感的——
【我今天參加了hennessy的一個酒展會,穿了上次那件紅裙子,嚐到了很多hennessy新調的干邑……但是比較下來的話,其實還是用richard命名的那款最經典,畢竟原酒的年份太好,香味和口感在融合之後還是很能有各自的發揮……後來用零花錢給我爸訂了一瓶,大概年末才能到,剛好能給他當新年禮物,但是如果來不及的話,當生日禮物也挺好的……】
——嚴峋這個狗簡直敷衍到了極點。
這就導致他的微信幾度在被她拉進黑名單的界限徘徊,到最後被設定成了“訊息免打擾”。
溫楚想到這點就恨得牙癢癢,連帶著對江駱駱的口氣更不好,叼著電子煙,邊往陽臺上走邊道:“沒怎麼聯絡,這種男朋友愛談不談吧,也沒什麼差別。”
江駱駱驚奇地“誒”了聲:“那你家大明星是不是也太柳下惠了?您的絕世美貌跟圈裡哪位女明星比起來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