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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嗡嗡”的議論聲四起。
沐詩月平常仗著自己身份橫行霸道,到處彈壓家世一般的弟子,早有許多人暗暗看不慣她,這時候便有人落井下石。
“沐師姐,願賭服輸,你和戚師妹打賭,我們可都聽得清清楚楚呢。”
“對啊,就算是宗主千金也不能抵賴吧。”
“你們嵩陽宗自家人願意捧臭腳就捧著吧,別想讓我們也慣著……”
沐詩月見輿論幾乎是一邊倒,連自己宗門裡平日奉承她的那些人也不幫她說話,只是低頭不語,頓覺孤立無援,向老羊長老求助:“羊長老,你老人家可要替我主持公道啊!”
羊長老左右為難,恨鐵不成鋼地看了她一眼,狠狠心道:“修道之人最重然諾,既然諸君都說賭約確有其事,師侄還是言出必行吧……羅浮七宗同祖同源,如同手足,想來湯元門的小道友也不會難為你的。”
戚靈靈:“那可未必,看我心情。”
沐詩月恨恨道:“你到底要怎麼折磨我們?”
戚靈靈:“我還沒想好,你們明天一早來報道,到時候再給你們分派活計。”
懸而未決才是最折磨人的,戚靈靈知道她這麼一說,沐詩月今晚是別想安生了。
果然,沐詩月又要跳腳,裴諶及時拉住她:“沐師姐,你在秘境中也累了,早些回去調息安歇吧。”
說著連拉帶拽地把她勸走了。
戚靈靈和祁夜熵回到臺下,頒獎繼續進行,太衍弟子以十五顆靈珠的成績奪得
聽到這訊息, 戚靈靈心頭一凜,她全然忘了“大佬的事我們小角色別插手”的處世原則,真心實意地擔心起來, 別人不知道底細, 她卻大致猜到了北溟為什麼大費周章滿世界找“逃奴”——太子的死多半就是他做的。
祁夜熵倒是不慌不忙,只是微微垂下眼簾:“我明日便離開羅浮, 以免連累諸位。”
張福瑞忙道:“小熵別多心, 我不是這個意思。”
舒靜嫻等人也說:“小師弟你既已入了湯元門, 你的事便是我們的事, 別再提什麼連累不連累。”
“再這樣見外, 便是不把我們當自家人。”
“對啊, 大不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你一個人流落在外豈不是更危險?”
祁夜熵頭垂得更低,什麼話也沒說, 但眼中隱約有水光閃爍。
此時說什麼都容易顯得虛偽客套,倒不如什麼都不說,戚靈靈不由在心裡感嘆,大反派這茶藝是越來越熟練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秘境裡體驗了人生, 他的情緒模仿能力大有長進。
湯元門眾人平日四處做任務, 三教九流接觸不少, 社會經驗不可謂不豐富,尤其是福瑞叔, 更是經驗老道, 等閒茶藝根本騙不過他的火眼金睛, 但是面對一個清瘦單薄、身世可憐的美少年, 懷疑他的真心似是一種罪過。
要不是戚靈靈深諳他本性, 八成也會被表相騙了。
“都站在這裡幹嘛?”福瑞叔舉了舉手中足有十來層的大提籃,“飯菜都要涼了。”
眾人說說笑笑進了用作廳堂的大巖洞。
戚靈靈一眼就看到一身白紗衣嫋嫋娜娜,在門口探頭探腦的白姨娘。
兩人目光一對上,金翅大鵬立刻別過臉去,清了清嗓子道:“我本來不想來的……”
舒靜嫻無奈:“對對對,是我們非把你叫來的。”
戚靈靈:“白姨娘這幾天還好嗎?”
白姨娘輕哼了一聲:“有什麼好不好,好不好日子總得過下去。”
戚靈靈知道她脾氣,笑了笑便招呼眾人入座。
在黑市發了筆橫財後,戚靈靈便給宗門裡添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