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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一聲悶響,祁夜熵後背著地,發出一聲悶哼,翻了個身蜷縮起來,接著就沒了動靜。
戚靈靈心尖跟著一顫,下意識地要去扶他,隨即想起他八成又在使苦肉計,硬是忍住了,背朝他側躺,來個眼不見為淨。
等了半晌,男人還是沒動靜。
“喂……”她試探著叫了一聲。
祁夜熵沒回答。
“南宮?”她又叫了一聲,“琉璃殤?”
還是沒動靜。
戚靈靈心頭一跳,轉身一看,只見男人緊閉著雙眼蜷縮成一團。
她頓時顧不上生氣了,跳下床推推他:“祁夜熵,別裝了。”
男人沒反應,戚靈靈摘下的面具,面具下的臉已經變回了他原本的樣子,也不知先前是用了什麼歪門邪道的法術。
那張臉蒼白如紙,連嘴唇也褪盡了血色。
戚靈靈看見他這副模樣心臟就是一揪,連忙解開他的衣袍檢視他身上傷勢。
衣襟掀開的剎那,她不禁嚇了一跳,身上血淋淋的傷口縱橫交錯——這就罷了,他經常受傷,雖沒有這次重,這場面她也見慣了。
可是除了傷口外,他身上還佈滿了火色的符文,遍佈肢體,已經蔓延到了脖頸,只有雙手和臉是乾淨的,難怪他的黑袍直領一直遮到了下頜。
那些符咒像是活的一樣,如火蛇般扭動著,周圍的面板都被燎得焦黑皺縮,慘不忍睹、觸目驚心也不足以形容。
戚靈靈嘆了口氣,就算真的是苦肉計,能做到這麼逼真,她也只能認栽了。
不知道這些符文是怎麼回事,中了什麼惡咒還是練什麼邪術走火入魔了?她不敢貿然行動,先試著往他經脈裡輸了點靈氣。
她停下觀察了會兒,沒什麼不良反應,便繼續輸。
祁夜熵的氣海比她浩瀚得多,戚靈靈幾乎把今天從他那兒薅來的靈氣全輸了進去,才堪堪蓋住個底。
不知是靈氣起了作用還是他自己緩過來了,祁夜熵緩緩睜開眼睛:“小師姐……”
戚靈靈鬆了一口氣,把衣裳給他蓋回去:“你幹嘛不躲?”
祁夜熵虛弱地笑了笑:“小師姐不解氣……再多踹幾腳。”
說完,他用手肘強撐著支起身:“我先替你解毒。”
“你瘋了嗎?”戚靈靈道,“都這樣了……”
“無妨,服點傷藥即可,”祁夜熵坐起身,“你替我把架子
話是這麼說, 兩人一個重傷,一個關了十天又差點被系統抹殺,實在不是什麼好時機。
何況戚靈靈還是自欺欺人地希望真正的第一次能有點儀式感。
然而兩人還是胡鬧了大半夜, 戚靈靈到最後都不知道自己是暈過去還是困得不行睡過去的, 醒來時陽光透過水晶窗和鮫綃幔子灑了半床。
身後是男人堅實的身軀,一條胳膊緊緊箍著她的腰, 兩人就像兩隻勺子一樣交疊在一起。
戚靈靈低頭看看那條胳膊, 那些看起來十分無害的修長手指, 腦子頓時成了個裝滿少兒不宜碎片的萬花筒。
她輕輕嚥了咽口水, 沒想到這麼細微的動靜也被身後男人察覺。
“小師姐醒了?”性感沙啞的聲音, 熱氣噴吐在她後頸。
戚靈靈想起自己昨夜對他尾巴做的事, 決定繼續裝睡。
祁夜熵料到小師姐是這個反應,解毒的時候越忘我越放肆,第二天醒來必定縮得越厲害。
但他今非昔比, 有恃無恐地從後面叼著她的耳珠玩:“小師姐難道又想做小狗?”
戚靈靈裝不下去了:“你才是狗,那麼喜歡咬人。”
祁夜熵鬆開嘴,把她翻過來面朝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