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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從陸文襄的話來看,似乎從來沒人想過去解救他,甚至可能根本沒人知道他丟了魂,那麼就是與他一起進塔的同門隱瞞了真相。
為什麼要隱瞞真相?是個人恩怨嗎?若是他們關係不佳,陸文襄又怎麼會為了救同門而犧牲自己?
怎麼想都覺得蹊蹺。
無論如何,待明日先去藏經閣查一查再說。
“今日且別去想這些,暢快喝酒,大口吃肉,不醉不歸。”舒靜嫻捋起袖子,將個幾十斤重的大酒罈輕而易舉地抱了起來,“啪”地拍去封泥,醉人醇香四溢。
大家紛紛捧起碗來祝賀戚靈靈和祁夜熵兩人在論道會中拔得頭籌。
張福瑞感慨道:“說句實話,你們師父走時,我以為咱們湯元門十有八九得散,沒想到你們這群孩子硬是把門楣撐了起來,如今更是揚眉吐氣,只望你們一個個都出息些,我也算對你們師父、師祖、宗門列祖列宗們有個交代了……”說著說著,一個滿臉鬍子的魁梧大漢竟哽咽起來。
眾人忙寬慰他:“這些年多虧了福瑞叔,養著一家老小還要貼補我們這群不成器的。”
張福瑞環顧四周:“也不知猴年馬月才能把山贖回來,要是能看到這一天,我死也瞑目了。”
提起這一茬,湯圓們都有些洩氣,他們欠天衡宗的外債足足十億,即便是這姑生財有道的小師妹,資產也不足一億,何況那是小師妹的私產,就算她願意他們也不能用來填宗門的大坑。
秦巍摸了摸自己貼身穿著的芭比粉小馬甲:“還以為師父留下的真是藏寶圖,沒想到竟是個陣法……”
祁夜熵執著酒碗的手一頓,抬起眼皮:“是什麼陣?”
他喝了酒,臉頰微微有些紅,眼眸比平時更亮,像是蒙了層水光,裡面滿是天真單純的好奇。
秦巍遲疑了一下,但一想小師弟既已入了宗門就不算外人,這些事自然也不該瞞著,便竹筒倒豆子地全說了:“是師尊縫在衣裳裡的一張地圖,我們還以為是傳說中的藏寶圖,按著地圖挖了,卻挖出了一塊刻滿符文的銅鏡……對了還是小師妹猜到這張圖縫在衣服裡,那是小師妹進門第一天的事呢,哈哈哈哈……”
戚靈靈後背發涼,瘋狂向四師兄眨眼睛使眼色,秦巍詫異道:“小師妹你眼睛怎麼了?可是抽筋了?讓二師姐替你瞧瞧。”
戚靈靈只好揉揉眼睛:“沒事,可能是進了砂子。”
秦芝卻已明白過來,岔開話題:“別說這些陳年舊事了,說點高興的事。”
祁夜熵也沒繼續追問,戚靈靈鬆了一口氣。
秦岸雪晃盪著酒碗:“說起高興的事,小師妹打算怎麼處置沐詩月和裴諶?”
除了林秀川和張福瑞,湯圓們都不厚道地笑起來。
小錦鯉一聽“裴諶”兩字,頓時一僵,隨即把腦袋仰出水面,彷彿生怕錯過了什麼。
戚靈靈雖說想給沐大千金和裴渣男一個教訓,其實並沒有想好怎麼修理他們,尤其沐詩月還是個小姑娘,她也不能當真虐待她,秦岸雪這麼一提,她皺著眉頭想了想,忽然靈光一閃,有件事倒是很適合沐詩月來做。
“就讓她打掃魚塘、照顧錦鯉吧。”她道。
當然也包括負責給錦鯉播放教育影片,正好讓她這戀愛腦一起接受接受改造。
裴諶就難辦了,眾所周知,男女主之間總是存在著某些難以解釋的引力,一見面就容易天雷勾地火,戚靈靈可不希望引狼入室。
“至於裴諶……”戚靈靈道,“在外面給他找點差事吧,反正這一個月裡他出去幹活賺的錢也歸咱們。”
張福瑞若有所思:“今日去醉月樓買酒菜,剛巧聽見他們說起,小柳兒走後許多客人都不滿,連帶著